比邻而居,果暗埋(1 / 2)

红枫请了一帮人过来,有拿瓦刀的,有拎泥桶的,还有搬砖的。

正在睡梦中的沈成,突然被窗外乒乒乓乓的敲打声惊醒。慌忙起来查看,发现了院外的红枫。

“你疯了吗?”这女人真是疯了,大清早的居然领了一帮乌七八糟的人乱垛乱垒。

红枫倒是一脸春光灿烂“你不租我半间屋子,我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那麻烦你去别地盖屋可好?”

“那可不行,经我掐指一算,发现就这里的风水最好!一来可以躲避仇杀,二来还可以有青菜吃。”

“那我不种菜了,行不?”

“那我也可以躲避仇杀啊。”所以,非此地不可了。

手捏眉心,头痛不已。

“哎呦,公子这是怎么了?来,我给你揉揉。”红枫自来熟上来就要帮人捏。

“你离我远点,我先说好,你在这里盖屋,我管不着。但你不要妨碍我,不要来找我。”

沈成说完就回了房间。

红枫笑眯眯的表情定在了那里。

几个搬砖的,拎泥灰的,莫名地想笑他们的老大,还有看人脸色的时候?

“看什么看,好好干活!”红枫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们一眼,好好干活,哪那么多心思。

沈成今天心情不错。

干了月余,那老翁已经颇为依赖他,卸货、搬运等一些最基础的活,已经不让他做了,让他学着对账目。

沈成本就天资聪颖,再兼大志在心,自然一百二十个卖力;对待干苦力的伙计,他也是谦恭温和,同甘共苦,颇得酒坊上下一片欢心。

今天,天气不错,他准备去城里考察下其他酒肆供酒情况,顺便,去看看清蕊。

他已经又好久没看到她了,她过得好吗?有想念他吗?

沈成去的第一家酒店,是城南的一家“玉阳楼”。

玉阳楼高百尺,屋檐脊角飞禽走兽林立,楼内绣户珠帘,彩灯高挂,廊内回环往复,拱桥相接。往来客商,玉勒雕鞍,一掷千金。袅娜歌妓,或按管调弦,弹拨怡人旋律,或席间穿梭不休,哄得那买醉的客人,浪笑连连。

沈成坐在靠近后院的地方,点了一瓶青梅酒,便自酌自饮起来。

后院与前厅一墙之隔,朱漆窗棂上糊着一层洁白窗纸。不过,因天气晴好,窗户已打开通风换气。

院里墙角,两边各有一堆太湖石,旁边植有青松苍柏,与背后的白墙交相辉映,十分雅致。

正是傍晚十分,前来饮酒作乐的客商,又多了几重。楼前空地上,排队买酒的人排了一排又一排,院里的伙计正健步如飞忙活着往前厅搬运酒水。

就沈成看来,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这店里已经搬运了整整500坛酒,果酒、黄酒、药酒、烧酒等均供不应求。

“主家就该狠狠责罚那酿酒的张总管,这都什么时候了,该出的量还没给够。”那搬运的伙计,似是对后院的酿酒速度很是不满,一边汗流浃背地奔来跑去,一边骂骂咧咧。

沈成知道,这跑腿的小工,是按照一天卸货的量来计算工钱的,后院出酒越多,他跑的越快,搬的越多,也就有越多的银钱可拿。

可是,酒曲掌握在那张主管手里,每天的出酒量,也就由那张主管定夺了。

沈成知道,杜大人一直都对酒曲的拥有权耿耿于怀。

就在上个月,杜大人在朝廷上一再向官家力陈酒曲若在自己手中,将会为朝廷创造怎样难以想象的税制收入。

可是,最终,酒曲由城东的郭大人争得,杜大人与心心念念的酿酒权擦肩而过。

当今天下,可以说,谁拥有了酿酒权,谁就占据了当朝鼎盛酒业的半壁江山,那可是成千上万贯的银子啊,想想都肉疼!

沈成此番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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