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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畴言眼眶红肿,拿着舆图问他。

“君臣之间,哪里有利用之说?畴言,朕让你进来,让你陈情,不是让你来纠缠的。”

“这份圣旨写的明明白白,他只要回来,朕就给你们主持大婚,是他破约在前…”

“好,就算这些你不知道你听不懂,朕给你说些你能理解的。”

“你以为他带兵出征南疆和柔然,真的是为了娶你吗?奴隶出身,最怕的就是手上所有顷刻之间荡然无存,他能做到将军之位,又是国戚之身,你以为他没有图谋吗?”

“华雒现在看起来是只有无忧一个公主,可你知道否?现在华雒肚子里还有一个,男女未知,朕已经教导进儿为君之道,若是男胎,大燕虽不重嫡,但你能保证,补石会没有一点儿心思?到那时,你让进儿如何自处?”

“畴言,大燕如今风调雨顺,长治久安有什么不好?补石天生就不是屈居人下的人,若是因为他,毁了大燕百年基业,你让朕怎么去见列祖列宗?怎么面对天下苍生?”

畴言被他一番话气得头疼,鼻子一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

“说到底,你还是害怕这皇位坐不踏实,是不是?”

“你只想着列祖列宗,你只想着天下苍生了,你让我和嫂嫂怎么想?怎么自处?”

“你今天一切所说,不过你无中生有,妄自揣测,疑心太重所致。”

“畴言本来以为你和别的帝王不一样的,本来以为你心胸宽广仁厚慈爱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说到这儿,畴言自嘲似的摇了摇头,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揉了揉胳膊上的伤痕,那是很久以前打的,现在只是淡淡的粉色痕迹。

“皇兄,以前父皇还在,对你不好,畴言从来没有抛弃过你,畴言那时也不过五岁,那一次父皇罚你打你,畴言是不是都死命护着你?父皇打你五道鞭子,畴言身上必定有一鞭,秦墨哥哥身上必定有一鞭,畴言就算身上再痛,也会笑着跟你说畴言一点儿都不疼,给你擦眼泪是不是?”

“我记得那时候皇兄还会哭,抱着畴言,你明明都已经会领军上战场了,是威风凛凛的少年,可你哭得就像个傻子一样,墨哥哥每次都会给你敷药,即便你对他不好极了…”

“可是现在呢?”

畴言抬头让泪水不要掉下来,脸上还是泪痕,笑着跟皇帝说“墨哥哥被你逼回了楼兰,怕是此生都不能再踏足大燕土地,我呢?我就只有补石一个,你连他都要逼走?你非要让你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然后把自己像蚕蛹一样包裹起来吗?”

“假若有一天嫂嫂走了,你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