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2 / 3)

扔给我的。”

李怀信觉得不可思议,以精血炼养的信物,是能随手扔给别人的?

他二师叔到底什么风格啊?

既然每次去是为了喝酒,李怀信则猜“所以他当时,是不是醉狠了?”

才会把玉佩扔给贞白,毕竟饮酒误事嘛,否则太行也不会明令禁止,弟子出门在外,不得饮酒。

贞白却摇头,她记得“那日,倒是滴酒未沾。”

李怀信的眉头拧起来。

贞白道“当时说,邀我来太行做客,这玉佩,可以算块通行令。”ii

李怀信斟酌她话中虚实,沉吟道“你在紫霄宫,也是这么跟我师父说的?”

“嗯。”

“他信么?”

贞白回想了一下,千张机当时听完便沉默了,并未表态。

李怀信却纳闷儿,难不成他师父还信了这女冠的话?否则贞白也不会被轻易放出紫霄宫,他当时派小圆子去,一方面是盯着动静,另一方面才是接人,结果居然顺顺当当就接了回来。贞白身上阴煞气这么重,他师父不可能掉以轻心。

李怀信越想越不得劲儿,撑着桌案站起身“我得去一趟紫霄宫。”

他不敢耽搁,抛开贞白和他二师叔的牵扯,以及冯天的死讯,他们在路上遇到的这三个七宿大阵才是最紧要的。ii

贞白却道“今日我提及四方大阵,听尊师言下之意,太行早就知悉了,在乱葬岗的大阵触发之后,所以流云天师才会提前出关。”

李怀信凝重起来“我师父还说什么?”

贞白却摇摇头,千张机不信任她,而事关重大,自然不会透露半点。

这也在李怀信意料之中,所以他必须亲自跑一趟,并事无巨细地向师父禀报。

然而当他走到紫霄宫,却扑了个空,守宫的弟子说“掌教去了承华殿。”

承华殿曾经是他二师叔的内殿和居所,空置了十年,布置和摆设却一成不变,就连当年师父跟二师叔未下完的那盘棋,也是一子儿不错的摆在棋盘中,仿佛一直都在等待,等那人归来,再继续对弈。ii

李怀信从未觉得他师父是个固执的人,但对承华殿的一切,对他的二师叔,却固执得很。

年少时李怀信曾好奇过“师父与二师叔,谁的棋艺更高一筹?”

千张机当时嘴角含笑“旗鼓相当。”

如今,千张机独自立在承华殿的棋亭中,忆起当年,满身落寞。

李怀信踩着一地未曾清扫的积雪,走到亭下,作礼“师父。”

千张机缓缓落了座,语气平静“来了。”

“是。”他拾阶而上,来到近前“有要事向师父禀报。”

千张机等着他说。

李怀信便将下山伊始,在乱葬岗遇险,如何遇见了贞白,再辗转历经枣林村和广陵的三个大阵,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ii

此间,千张机一句都没有打岔,详听着,眉头时蹙时平。

因为这三处地方,每一个大阵被触发之后,便在各大门派之间传开,太行也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大家纷纷派人跟去查看,一路寻着踪迹找过去,却无人得知,是谁这么大本事布下的阵法,更未弄清,又是谁这么大能耐,不仅把阵破了,还闹了个山崩地裂的地步。

今儿才算知道,是他这不知深浅、不知利害的徒弟。

这混账东西,真是好大的能耐!

千张机面色不动,却听得胆战心惊,怪不得把冯天折了,就这上天入地的闯祸精,他没把自己折进去就算万幸。

千张机又气又急,更是后怕不已,心里早就捏了几把汗,盯着面前活生生的人,暗忖,一会儿怕是该登太行金顶烧柱高香。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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