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二)(3 / 4)

严厉又带着担心。

小女孩想了一下才回答。

“那个有钱太太的香水进去了。”

她说。

“哪个有钱的太太?亲爱的?别这么揉!比尔,给我一块餐巾纸,哎呀,你到底对自己干了什么呀?”

“就是跟小男孩一起的那个太太。他们坐在那里的,他们刚下车。”

“别跟你妈撒谎,”她把把皱着眉头说道,“那些座位自始至终都是空的。”

她用那只好眼睛端详了她的父母,决定什么都不说了。

下车时,她被裹在爸爸的外衣里来抵挡黑夜和寒冷。她的眼睛已经肿的闭上了。

红肿、流泪好几天了,甚至到他们回家之后,她那只眼睛的视线还是模模糊糊的,她被带去看眼科大夫,代付开了个眼罩给她,眼罩除了扮海盗外就没什么用,反而叫她老撞墙。

她靠好的眼睛也能告诉别人她看到的东西,其实她还知道得更多一些,不过,这是她才懂得,为什么那个男孩那么玩命的想逃跑,她有时想起他,在深夜睡不着的时候,还有在路过的汽车灯光把树叶的影子弄到她墙上的时候。

她总是想像他穿过黑夜村庄在跑,发现她的路要通过由一个鹅卵石铺成的小道组成的迷宫,躲开,躲开更坏的事情。

寻找带圆顶的客车,那么他就可以逃跑,她月食想他,他在她头脑里的形象就越清楚,不过这总是弄得她头很痛,她甚至愿意扯下头盖骨把那张画保留的长久些,使列车为他而到来。

但是,不知怎么搞的,她刚要鎏金车站的安全地带时,明亮的早晨就把她弄醒了,又难过又哭,她冲着妈妈大声尖叫,把脑袋往墙上撞,想把疼痛赶走。

最后,大夫给她配了眼镜,她从幼儿园里开始,就透过厚厚的粉红塑料框子,观察世界。

谁都没法劝说她相信她就在他们中间并不丑陋。

《欲望》

下午四点半,威廉·哈里森·格拉塞尔来上班时,他好像一页纸中老了二十岁似的,他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悬在干瘦的架子上。

他的秘书室跟他道了日安就回去打字了。

格拉塞尔觉得被人得罪了,他以前上班从未吃到过,他上班时向来都是衣冠整洁,一丝不苟的。

他想他的秘书应该对他更好一点。

他应该弄出点像是受了惊吓的声响,应该问候他的健康,应该点建议,在他走进办公室时,她应该拦住他,而且应该说,“对不起,我并不想打扰你,可是……”

“哦,顺便说一声,”他的秘书说道,“有一个你的邮包,我搁在您桌上了。”

邮包还是令人激动的,几遍收件人是个期盼那些主动的,毫无意义的邮件的人。这邮包或许还来自以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是为有财宝而不光是有广告信息的任务。实际上,这个小盒子要是装广告传单嘛,也太小了。

邮包的大小或许可以装珠宝,装那种有慈善机构标志的领带别针或是冰箱上贴的此时。

它是用棕色纸包着的,地址是手写的,字体清晰、老式,而且是出自女人之手。

格拉塞尔打开一看,发现有一张纸裹在里面的小盒子上。

纸上写的是“为作业谢谢你,”笔迹相同。

“我肯定你知道该做什么。”

没有签名,格拉塞尔打开盒子,里面真有一个领带别针,一个银质的领带别针,上面镶嵌着一块月长石,石头上旋动着一道颜色柔和的彩虹,既不安静又很费心。

他在纸上寻找水印或其他线索,还仔细的检查了盒子,接着又俯首看那个领带别针。

奇怪,在这么小一块银子上费这么大功夫。

他用一个手指触摸了它。

假如他秘书也在那里,看到她老板一下子年轻二十多岁,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