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空城 末章 彼岸(3 / 17)

了境界障碍,不再是那个空有佛号的名誉斗战佛——却又是因为恶那大婶手段,所以未肯真正成佛——拒了佛的果位,却有佛的境界,更有佛不曾有的……手段!

高空之上,暴出一声厉啸,其音尖处渐甚,趋不可闻,却是震的天袈裟微微抖了起来。

…………嘶的一声轻响。

也许是一秒,也许是一世,也许是五百年的时间,那根黑糊糊的铁棍终于撕破了袈裟,顶碎了佛光,破开了苍穹。

那是袈裟破了,佛的衣裳破了,那根棍儿便要曰后世世代代穿这件衣裳的佛位,都要露出有些滑稽的身躯来。

空中忽然传来一阵笑声,开始只是咯咯两声,像小女子般羞涩,紧接着,那笑声却渐渐大了起来,连贯了起来。

那笑声没了往曰里的嚣张,没了戾横,没有霸气,只是欢愉,无上的欢愉,哈哈笑声如同春雷一般,自由地在袈裟的上空响起……那个看似单薄的铁骨身子,如飞鸟冲出天网,如同一道灰龙般,投入到那片永无外限的天空之中,在湛蓝的天幕上划出一道痕迹,那痕迹乃他本身神通喷薄而出留下的刻印,深刻入天,竟是一时不得湮灭,在空中胡乱画着,以奇快的速度飞翔着,似乎不如此,不足以渲泄那丝怎也掩饰不住的得意,快意!

轰的一声,痕迹末端一阵能量爆炸,迅疾将那黑影震成一道流光,破开厚厚的大气层,冲向了遥远而广阔的太空里。

…………“俺去也!”

俺去也。

大圣去也。

——————————————————————————守护或者说压制那人已经五百年,化作归元寺也近四百年的天袈裟,第一次失去了那人的气息,在这一方庭院的范围之中,再也追寻不到那熟悉的蛮横味道,袈裟如人,竟似也有些惘然,缓缓地向下方飘落。

然后落入尘间,却再觅不得归元寺的殿宇供其化入,那些殿宇早已被震成了无数残垣断壁,又被冥间积蓄了无穷戾气的阴风薰染一道,再被佛祖法身佛光扫了一道,早已失了本相。

所以天袈裟只好这般颓然无着的在归元寺遗址上空数百米处飘浮着,看着倒有些孤苦无依。

然而佛光与袈裟却不同,佛光本隐在袈裟之中,却非一体之物。此时佛光陡然间发现面前少了一个无比强横的力量,又感应到冥眼处的阴风还在挣扎着向往人间来,却是猛然间脱离了袈裟,无根无源地大放光芒,一道宏伟光柱向着冥眼处压去。

没有了老猴,也就没有人能够硬抗这些佛光,所以那些佛光似乎循着道路,无比庄严地沿着那个细若针眼的冥眼,映了下去!

佛光入冥。

…………冥间极偏僻某处,一位僧人正盘坐于地,眉头苦皱,无比痛苦,正是阿弥陀佛。此时他身旁已没有了观音菩萨与地藏王菩萨,却不知是被他伤了还是被他逼退了。

阿弥陀佛看着遥远处那记愈来愈浓的佛光,看着那佛光的颜色越来越浓,渐趋乳白,眉毛处不禁清光散出,似乎想抚平自己额上显现明显的痛苦:“为救一人,却灭万生……”

话有不尽之意,似有询问之意,但这莽莽黑原之上,除却佛,便只有天地,莫不是他在问这天地?

“也算是有希望。”

“若这希望本是绝望……”

…………一记佛光却从那玉壁上的细眼里渗了出来,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易天行光秃秃的头顶,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障碍,便无声无息地侵入了这身大迦叶肉身,直直击打在他神识里将将凝结起来的菩提心上。

易天行无喜无怒,连眼也未睁一下,眉毛睫毛早已全数脱落,但面容看上去却并不古怪,反而露出一丝庄严莫名之感。

佛光从他的头顶里灌了进去,那感觉就如同雪原之上普贤菩萨用第一法身为他灌顶一般,只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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