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 兄弟多就是好啊!(2 / 3)

“孩儿专门查阅了水文资料,发现自唐朝末年,这条水道下游决溢,便逐渐增多了。而进入本朝,京东故道更是屡决屡复,而又屡复屡决,已经到了根本无法整治的地步。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孩儿又派人前去实地调查,还访问了上百名经验丰富的老者,得知黄河自濮阳以东,皆已淤高,并不象李仲昌等人所说,只是铜城以上才算高地。”

“实际上铜城以上可算‘特高’,而且河床越往东越高,最高处与商胡口的落差接近百丈……避高就下,从高到低,乃是水之本性,所以凡是河流已弃之高地,其故道是很难再恢复过来的。即便是用强力暂时恢复过来,但用不了多久又必定在上游低下处决口,造成新的改道,而故道终究还是故道.六塔河不可开,其根本原因就在这里!”

“动工之初,李仲昌等人说,六塔河可以起到分流的作用,减少洪水对黄河的压力。可孩儿得知,实际上分流之后,恩、冀两州水患依然,仍然危急四起。而其分减之水,因下流无归,已使滨、沧、德、博、齐数州为患;若待其全归,为患更将数倍于前。而以上五州,素号富饶,河北一路,财用所仰,今引水注之,不唯五州之民破坏田产,河北一路,坐见贫虚。究其损失就更加无法计算了。可见,请开六塔的建议,实在是荒唐至极,为害无涯,完全不可取!”

赵宗绩慷慨陈词时,与方才赵宗实侃侃而谈时,官家的神情动作,似乎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很耐心的倾听,只有最熟悉他的人,才会从一个细小的动作上,发现一些不同。

方才听前者讲到一半时,赵祯的耳朵便微微动起来,而听后者讲完,官家的耳朵都一直是直楞楞的。

过了一会儿,官家才笑道:“绩儿,你可知道,这番话传出去,是要得罪人的。”

“但孩儿更怕叔父的子民遭受无妄的洪灾。”

‘无妄’两个字,刺痛了赵祯,官家那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又问赵宗实道:“实儿怎么看?”

“孩儿听弟弟讲得,似乎很有道理。”赵宗实微笑道:“但我想那李家三代水臣,李仲昌家学渊源,断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所以孩儿还是相信二位宰相的判断。”

“嗯……”赵祯听了,点点头,似乎他也是作此想法。

“叔父!”赵宗绩心中暗叹一声,起身抱拳道:“几十万大宋子民的身家性命,不该冒任何风险啊!”

“嗯……”赵祯又点点头,似乎对这一点很赞同。

从福宁殿里出来,兄弟俩肩并肩往外走。

“贤弟,你的病好了?”赵宗实温声问道。

“兄长,我没病,那只是闲着无聊,好玩呢。”赵宗绩微笑道。

“都是当爹的人了,得有个大人样了。”赵宗实伸出手,笑着从他肩头,摘下一片枯叶,微笑道:“今天你的表现很好。”

“多谢哥哥夸奖。”赵宗绩苦笑道:“我就是个直肠子,这番话传到我爹耳朵里,肯定要挨揍的。”

“怎么会呢,王叔高兴还来不及呢。”赵宗实摇头笑道:“对了,我得了一套《大荒经》,煞是有趣,你什么时候过来一起赏鉴?”

“小弟就是不缺时间,改天哥哥有暇,派人唤我就是,随叫随到。”

“哈哈,好。”说话间,走到宫门口,一出宫门,就是繁华的大街。宦官牵过马来。接过缰绳,赵宗实笑道:“那么改天见了。”

“送哥哥。”赵宗绩唱个喏。

望着赵宗实远远离去,他这才垮下脸,苦笑道:“我半边身子都要冻僵了。”

“你怎么不说。”牵马的竟然是陈恪,他呵呵笑道:“他半边身子都要烤糊了?”横竖两人关系已经瞒不住人,何必还要遮遮掩掩?

“哈哈……”赵宗绩笑道:“还不知怎么生气呢。”

“气就气呗,”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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