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血染绒花?坦诚见(2 / 3)

我得给你去了……”

他的声音愈来愈小,好不容易说完了,赵攸怜还是安安静静地枕在他的怀中,不置一词。她睡熟了也好,少些苦痛,也不至于太……难为情。

他将那层薄薄的寝衣褪到胳膊,露出了女子悬于颈后的肚兜带子和雪白肌肤上那道晕染了大片血红的怖人伤口。创口不大,却深两寸,还在不断往外渗着血水。

他心疼地移开视线,腾出只手取来床头的药酒,用牙将塞子拔开,瓶口顺着女子的肩膊倾下。火辣辣的灼烧感在药酒倒下的那一瞬沿着伤口蔓延开来,赵攸怜痛呼出声,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她只觉得半边身子都被这种痛震麻了,咬牙硬抗了过去,方腾出些精神打量自己现下的光景。

而林卿砚早已手脚麻利地擦干了她伤处的血水,撒上金疮药,眼下正单手给她包扎起伤口。

“我……你……”

林卿砚直起身子,义正言辞地对她说“你的伤需立刻治疗,眼下自然不能去医馆。习武之人受些刀伤剑伤再平常不过,我也算是久病成医,先给你这么处理一下,应应急……”

“可是……”赵攸怜低头看了看自己光着的肩膀,想了想自己躺在他怀中的姿势,不由得一阵心慌。

“你放心!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我林卿砚虽不是甚么古道热肠,这点助人为乐的心还是有的,你也不必太挂在心上。”他一本正经地赖皮道,“不过——若你实在是过意不去,以身相许我也是不反对的。”

赵攸怜正病得混沌,乍一听他这解释,竟不能领会其中深意,只皱着眉“甚,甚么?”

他忽地擒住她的手,俯身自上而下望向她的眸,两张脸相距不过五寸“阿佑,我们成亲罢。”

视野被他倒过来的脸塞得满满的,那对眸子中流露出赵攸怜从未见过的诚挚,教她不由得晃了神。

久久地注视着他坚毅的眸,眼波流转,女子的脑海中翩然闪现过千万场景,过去的、现在的、将来的……她很早就知道,自己离不开他了。她想得很简单,既然离不开,那便尽己所能,长长久久地在一处。他……竟也是这般想的吗?

她的额头滚烫得厉害,嘴唇轻动嗫嚅了半天,愣是蹦不出完整的一个字。她索性放弃了,咬着唇点了点头。眼角,泪下。

林卿砚大喜过望,动情地望着女子娇小精致的面庞,方欲再说些甚么,便听楼底下一阵喧闹。

“各位军爷,不知这是?”小二的声音。

“我等奉谕旨连夜搜查汴京城,捉拿要犯!你们在楼下搜,你、你、你去楼上!”又问小二道“你可有见到形迹可疑之人,尤其是一个右臂受伤的高瘦男子带着一个胸口中剑伤的女人?”

“哎哟军爷,我们这是正经客栈,住店的都是有名有姓的正经人,哎哎军爷,那陶罐有些年头了小心着些,磕坏了掌柜的可是……哎,掌柜的您来啦……”

楼下正乱作一团之时,早有兵士冲上楼来挨门挨户地敲开了门。说是敲门,若砸了两下吼了两声还不见人来开,便一脚将门踹开强行搜查。很快便查到了林卿砚所在的那间房。

房内一片漆黑,敲了两下不见有人应声,御林军士方欲提脚,那门却自个开了一条小缝,有个人偷偷摸摸地站在门后往外窥探。

“让开!”两个兵士二话不说就将门猛地一推,闯进了屋内。

刚推开门便闻到一股极为浓重的酒味,这气味之中似乎还掺杂着些其他甚么分辨不清的味道。屋中暗摸摸一片,方才开门的那人摇摇晃晃地跟在他们身旁,大着舌头道“原来是官爷……草民,嗝……草民这厢有礼了。”

离他最近的那个小兵嫌恶地推开满身酒气的醉汉,叱了声“点灯!”

“灯……灯……”那人喃喃着,低头在桌上摸索着

站得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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