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温暖(2 / 3)

却什么也做不了,反倒是无数沈阔这样的平凡子弟撑起了江山。

正自思量,眼前突然出现一张烙饼,同昨夜的一样。若弗现下一看这饼便觉牙疼,实在太硬了,昨日嚼得她牙酸,今儿竟还要吃这个?

若弗抬头望了眼沈阔,又别开视线,“你是故意给我吃这个的,我不要!”

接着便听见一声轻哼,双腿踏在雪地里的“噗噗”声渐远了。

沈阔这人,居然就走了!居然就走了!

从前她不愿用饭,嬷嬷都会哄着她的,这个沈阔,即便不哄,至少也得说句话罢,竟然不理她了?她同他说话已经是在给他台阶下了,只要他哄一哄她,方才的不快也就解了,可他却不识抬举……

若弗深深呼了口气,对着沈阔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想着待会儿士兵们都开始用饭,唯独她被晾在一旁,那她究竟是吃还是不吃?

可令人纳罕的是,直到休整完重新出发,若弗亦不见他们生火做饭。今晨辰时便开始行军,直到正午时分,众将士都该饿了才是,为何不做饭,昨夜还看见他们生火呢,怎么今日……难道是粮食不够了,昨夜那是最后一顿?

从此处到阳城的市镇,大约还有四百里,按现下的行军速度至少还需五日,难道要一直饿着肚子?若弗后悔方才赌气没接那烙饼,可想想即便接过了她也没脸吃,将士们不吃,她怎么能吃!

黄昏时分,就在若弗以为自己要饿死在路上时,将士们开始安营扎寨,生火做饭。

若弗一颗心放回肚子里,随后沈阔过来领着她去他的营帐,同昨日一样,还是两个小杌子。

沈阔不咸不淡地交代“饭食自会有人送来,你便待在此处,不得外出!”他一面说一面解自己的披风系带,一甩,一件玄色大披风便披在若弗身上,沈阔那双手在她颈间,为她系系带。

他的手拨拉着,手上的热气几乎能传到鼻尖,她闻见了,那热意从鼻尖深入肺腑,激得她一颗心砰砰直跳,她不敢抬头看他,只能垂眸看他的手。

那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白却糙的皮肉上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痕。若弗心叹这样修长而匀称的手,真是可惜了,不过也许于一个将军而言这并不可惜,伤痕像是她们女子发髻上簪的花,有了花的装点,她们才有女人的样子,而有了伤痕的男人才算是真正的男人。

莫名的,她抬头望他,突然迫切地想窥探这人的过去。

“好了,”沈阔放下手,抬眼时目光恰好与她相接,他的视线被定住了,移不开,“今……今日起你便用这披风。”

“那你呢?”

“雪融了,我不冷,”沈阔终于能调开视线。

“我也不冷,”若弗说罢便要去解系带,可沈阔凌厉的眼风一扫过来,她便被唬得住了手。

沈阔是觉着这姑娘身子单薄,若在这雪原上受了风寒,虽有军医在,可药草不足,拖个几日恐怕性命不保,如此他不就白救她了么?

沈阔轻嗽了一声,这便提步往帐外去,突然若弗叫住了他“粮食不够了?”

“够你吃的,”沈阔一步未停,撩了毡帘快步走出去了。

若弗叹了口气,从头至尾将自己打量了一遍,这披风又宽又长,几乎将她整个儿包裹住了,裹得跟只乌鸦似的,甚至还拖尾,若弗只得提着披风,小心翼翼坐在杌子上,将边边角角理好。

她双手捧着脸,思量着方才沈阔的话,他不答她那想必她的推断不错,粮食确实不够了,难道正是因此他才要坑杀降兵的么?那此事全是自己错怪了他?

可即便他坑杀降卒是逼不得已,那其他的呢?他脾性暴躁,桀骜不驯,连她这个王府小姐也不放在眼里,且这几日她听他们说话,那监军话里话外都是和亲,可见他们救她不过是将她当做和亲的工具罢了。

是了,还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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