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辱使命(2 / 3)

便是文饶留给大唐西南的火种。”

“……陇右三十三州,至今仍陷于吐蕃,文饶……就是要为大唐争这口气!你真以为长庆会盟就是如其所述的永续盟好?”

张翊均摇摇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长安清楚,逻些也清楚,这不过是十几年的停战协议罢了。如果吐蕃抓住机会,定会卷土重来,战火重燃。

“……再说,若是我就此因收复失地而被贬官,我也心无憾矣。”李德裕说完,竟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

张翊均炯炯而视,实话讲,他没想到即便李德裕已被外放十年,心境竟仍能如此匡正,不由得心生佩服。不过以如今的局势,张翊均内心最为担心之事,已不仅仅局限于西川一隅了。

“李公曾为颍王傅,李公贬官,可曾想过,在长安十六宅,颍王怎么办?”

李德裕听了,竟沉吟良久才幽幽道“……颍王……性好游猎,却胸有大志,身边需要贤能之人辅佐,方能成大器……”

“那李公为何还要以身犯险?”

“没有我,颍王还有你!”李德裕说得字斟句酌,倒像是在说服自己“我在朝为官,利害关系纠缠过重。而你不同,你不入仕,便无人识得你,也就无人阻拦你。”

张翊均呼吸一滞,矍然语塞,似乎已经猜到李德裕之后要说什么。

“维州之事过后,不管结局如何,你都回长安吧……”李德裕知道张翊均肯定要为此争辩,便接着说道“比起西川,文饶有种感觉,颍王更需要你在长安!”

张翊均知道,当李德裕聊到颍王的时候,他说的每句话都是认真的。

剑南道,西川。

西南官道某处,酉正三刻。

两千人的部队,洒在细细长长的官道上,即使加上粮草辎重,若非军卒手中的槊矛,远远看去很容易让人以为是普通的边贸商队。

武威军和天征军都是唐初便设立的折冲府,如今已经成为了部队番号。两年前南诏入寇之时,很多武威军、威远军及天征军卒兵都是在军中多年的老兵油子,蜀兵脆弱竟尽皆破胆,不堪一战。年初时候,鉴于蜀中兵力和财力的凋敝,李德裕募集善战的北兵,以五尺五寸为身高标准,裁去了空吃兵饷,不堪征戍的老兵,又在重点关隘大修堡垒,最后终于训练出了稍能一战的三万余人,解除了南诏会同吐蕃再次入寇西川的危机,蜀中民心这才稍安。

虞藏俭披着厚披风,骑在马上,和杨综一起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而杨综则扛着陌刀,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由于部队要彻夜行军,而如今才刚刚踏上去往岷山隘口的官道,隘口之后,便是维州地界,夜还很长。

虞藏俭对杨综的来历有点好奇,毕竟剑南道很少看见像他这样脸上颇有些棱角,说的唐话一口西北口音的人,便开口问道“杨都尉想来不是西川人吧?”

“谁?噢……”杨综说着把自己的胸牌背面亮给虞藏俭看,上面清晰地写着“河曲”二字。“杨某生在河曲鲁州,长在鲁州。西川凋敝,去岁李节度募集北兵以御南诏,杨某就这样到了西川,又……”

话到此时,杨综不知为何停顿了一下,又故作平静一般接着昂起头说道“……又为李公信任,得提携,做了牙将。”

虞藏俭静静地听完,天有些冷,便扯了扯披在身上的厚披风,笑着说“杨都尉想必会做出番事业。”

杨综听了不禁冷笑一声,低头自嘲道“杨某不过是个流人子罢了。”

“流人子又如何?扶风郡王马璘,汾阳郡王郭子仪,西平郡王李晟,哪个不是起于行伍,况且杨都尉本人又非流人,有何不能成就事业?”

“扶风郡王出自将门,尚父则是名门大族太原郭氏,李太师也至少是军伍世家,”杨综淡淡地说“我唐用人讲求家门,而杨某,无门。”

杨综这话弄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