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茅塞顿开(2 / 3)

钟?”

“也是因为家里内人嗜爱熏香,因此卑职对成都府的熏香基本都有所记忆。”李淮深答道,略一沉吟,接着说道“回李公方才的问题,这节度支使李植,李公可曾有发现他有什么怪异之处?”

李德裕思忖了片刻,道“淮深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他有时言语之间,总喜欢清嗓子,不知你所言是否是这个?”

李淮深点了点头道“李支使在成都府有五年,华源今岁春季……在一次归宅途中与之聊茶时,发现他总会在交谈时发出‘荷荷’之音,入夏后,便没了。华源甚是奇怪,但是也没有过分在意……后来,吾随内人去文殊坊看香,进到一香铺,无意间打听到,原来李支使有鼻疾,一入春秋,便流涕不止……而文殊坊这间香铺,专营药香,有一香名叫清塞莲香,其香气独特,久闻之可缓此疾,李植常差人去买,春秋两季于支使府衙熏此香,日久闻之,易喉头发紧,讲话不经意便想清嗓子,于是才有卑职方才提到的‘荷荷’之声……”

李德裕若有所思,轻轻颔首,示意李淮深说下去。

“……这倒也是小事,然而方才汉州刺史薛元赏前来递交呈报,实际上杨综也曾一同前来,卑职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塞莲香的香气,此绝非帅府所有,杨综一介武人,平日里更从未燃香。一开始华源以为可能是薛刺史身上的,毕竟听闻此人八面玲珑,前去拜访过李支使也是极有可能。不过淮深后来让杨将军先行退下,果然香气也随之散去,因此……吾才断定杨综恐已倒戈……”

若是一般人,此刻想必已经有些手足无措,不过李德裕倒是神情泰然,语声淡淡,“走吧,我们去前殿……”

李淮深不明白为何节度使能对自己的牙将倒戈政敌如此的坦然,若非是知道这成都府里论才能、论观察力,无人比得过李德裕,李淮深恐怕就要“皇上不急太监急了”。

走出后殿的内堂,除了连接前殿、中殿和后殿的宽敞阁道,还在一侧有一道石阶小路,石阶小路弯弯绕绕,最后钻入竹林里面,沿着小路可以一直绕过中殿,直接走到前殿。

李淮深曾经走过这条路,小路两旁遍布翠竹,假山,甚至还有从东园赏鱼池引入的潺潺小溪从中流过,曲径通幽,小巧玲珑。景致倒是次要,主要还是此地可避人耳目,是密谈的好地方。

李德裕也果真没有走阁道,带着李淮深顺着石阶小路一直不紧不慢地踱步向前。

李淮深心领神会,便等进入竹林,府兵卫卒都被遮挡住以后,问道“李公,关于杨综,吾等该如何?”

“杨综今日午时之前未曾前来,我便已经怀疑过此事,”李德裕长叹道“不过你想过没有,他既然已经投靠李植,为何还要再来帅府见我呢?”

李淮深一时沉默不语,他当时只因为怀疑杨综已经倒戈,对他满是厌恶,便想尽快把他支走,却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层。

“我一手提拔的他做牙兵中郎将,即便他投靠李植,也不可能对我没有一丝情谊,他当时必然是有事相告,许是良心未泯,而你对其厉声驱赶,是否不妥?”

李淮深这才意识到自己当时的处理方式可能闯了大祸,连忙俯身拱手谢罪,李德裕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事已至此,当务之急乃是及时接应翊均,必须要在悉怛谋部到成都府之前了解清楚维州动向,而后尽快派兵入据其城,稳固西山防线。”

“呃……”李淮深辞气中有所顾虑,“杨综既然已经投靠李植,维州密谋细节必然已被和盘托出,那如此出兵,会不会被牛党劾奏?”

“那倒不至于,”李德裕抬眼看了看从竹木中显露出来的天边的云脚,言语轻松至极,“先前一直规避计划为牛党所察觉,是怕他牛思黯从中作梗,百般掣肘,最后计划必然不了了之。而如今不同,论可莽已死,悉怛谋已然尽率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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