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阴谋(2 / 3)

引了酒馆里零星几个客人的注意,他们随声望去。

那是一个看起来与昏黄色调和颓靡氛围格格不入的亚洲青年,他本来打理整齐的乌黑碎短发散乱不堪,干干净净的白衬衣沾满酒渍不再整洁,扑倒在吧台旁摔坏的木椅堆里,掖进裤子里的衣角也因为动作过大扯出了一边。

而这场单方面斗殴的始作俑者,一个身着黑皮夹克胡子拉碴的高个子男人,正收回挥向亚洲青年身上的拳头。他们没能继续看戏,在察觉不对的酒馆老板赔笑劝说下,客人们陆续离开。

“混账!所以你就把她牵扯进来?我倒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你恨了她这么多年。”穿皮夹克的男人还在气头上,刚才一拳没有留手,他竭力克制自己不要再冲动。

文弱青年没有说话,擦了擦嘴角的血,挣扎了两次才费力坐起,摸了摸着自己撞在酒架上或许已经骨折的右手。几块碎玻璃划伤了他的皮肉,在白衬衣上留下道道血痕。

尽管看起来很惨,穿皮衣的男人也没有想要放过他的意思。

“不说话?挺能忍啊。闻槐寿,如果你不能把她干干净净摘出来,平平安安送回国,你别想再私自调查。学术界已经把你除名了,除了杨教授不介意你曾经的污点留着你打杂,你无处可去!换句话说,如果不是陶倦言回国把位置让给你,你死在哪条桥下都没人知道!你呢?你明知她当年也是受害者,还把她至于水生火热之中。怎么?想报复啊,我明儿个就送你上紫陵山守墓去,你有种去坟头报复罪魁祸首啊!”男人一口气骂完才将将消了些气,他斜靠在吧台上,点了根烟,直到烟灰落在满是褶皱的马丁靴上,坐在地上的青年终于缓过力气站起来,一瘸一拐往外走。

他走到门口,停下,没有回头。

“你最好不要妨碍我调查。”停顿片刻,闻槐寿仿佛连一个眼神一句解释都吝啬,只语焉不详道,“希望你永远不会明白。”

待他走后,男人掐灭了烟,撒气一般踹在高脚椅上,他垂着头,舌尖顶了顶腮帮。烛台造型的壁灯照在他的侧脸上,线条分明的一道旧疤从眉尾拉到眼角,他向门外望了一眼,最后掏出手机不知给谁编辑短信。

“刚刚监控到一条发送给陶小姐的短信,定位在佛罗伦萨,内容是‘终止治疗,尽快回国’,已经拦截。”谭术走进露台,向他正在吞云吐雾的上司汇报这一消息。

“哦。”不是什么新鲜事,祁戒有点失望。

谭术踌躇片刻,还是问道“请容我冒昧地问一句,您怎么知道陶小姐到佛罗伦萨是和他有关?”

祁戒瞥了他一眼,有点意外,意外他居然问这种蠢问题“我问过你们几个问题,难道你觉得我是问着玩儿的废话?串起来想一想。”祁戒抖了抖雪茄,见他还没摸着头脑,“在机场,她和一个混血男人刚刚认识,到了大使馆,他们的关系就变成了在交往。既然上午在车里她亲口否认了一见钟情的可能,那么他们就是在掩人耳目。”

“陶小姐在回答第二个问题的时候透露了‘佛罗伦萨的朋友’,那在没有说谎的情况下……莫非就是‘青松石’?”谭术尽量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他的养气功夫还算到家,只余眼中露出许光彩,“所以您才让我去查陶小姐的人际关系,这样一来,‘青松石’的身份也就清楚了。”

谭术结合之前查到“青松石”的活动轨迹和他偷渡的信息,将他与大使馆、陶倦言之间构建了联系,打通其中关窍后暗自惊叹于祁戒的能力,即使跟了他将近七年,祁戒的底牌他都从未窥见一隅,每当谭术以为祁戒只是坐着喝喝咖啡养养神的时候,许多别人捕捉不到的信息早已经被他整理好,做成了布局的棋。

“明白了就顺着查吧,我猜……他的护照到了。”

“是,刚才收到了杨教授要求……”

“咚咚咚。”谭术话未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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