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酒后(1 / 3)

昨晚的任性而为直接导致楚银歌睡到了第二天。

当她意识渐渐清醒时,才发觉天已经开始由青黑色转变成了灰蓝色。

睡眼惺忪的她微微睁开眼,扭动手臂想先活动一下,奈何手臂枕了一夜,已经有些发麻,无奈之下,她只能是继续趴着,先看看周围的情况。

她发现此时的洛天已经醒了,而且原本坐在自己身旁的他也换到了对座,除了眼底淡淡的乌青,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倦容,连头发丝都是妥帖的。

只见侧身坐着的他手里拿着一只灰色的鸽子,正往鸽腿上绑着什么东西。

像是信?

好奇之下,她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

等洛天将绑好东西的鸽子放飞后,才回身对楚银歌笑道“阿楚姑娘既然已经醒了,我们也该准备启程了”。

楚银歌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没想到他早已经发现了自己,于是略带尴尬的回道“嘿嘿,早上好啊”。

诶,不对他刚才叫我什么?!

楚银歌心中一惊,慌乱之下想继续掩饰,愣是故意把自己的声音降得粗犷了几分。

“你叫我什么,我怎么会是个姑娘家”,当她说最后姑娘家三个字时也加重了语气。

谁知洛天只是继续笑道“这可是昨晚姑娘你自己说的”。

这话让楚银歌彻底傻了眼,虽说昨晚喝了很多,也说了很多话,但她明明记的自己清醒的时候绝对没有提过半个字。

想到这里,她立马起身先低头检查自己身上的衣裳,却发现衣服虽是整齐的,但腰带的系法却是与自己大不相同!

“你动我衣裳”!

楚银歌第一个念头就是被人动了衣裳,她怒目圆睁,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将腰间的玉筒捏紧了几分。

洛天心知她是误会了,但又觉得自己确实动了她的衣裳,不好解释,只能是摇摇头,起身赶紧指了指楚银歌的身后。

楚银歌心生犹疑,但还是回了头。

这一看更是让她吓了一跳,明明昨晚还整整齐齐的院子,此时已经变得狼狈不堪。

满地的木头板子,分明就是昨天院中的那几张矮桌,不知怎么被人给五马分了尸,怕是已经不能再还原,只能当柴烧了。

草棚子里更是大大小小的酒壶散了一地,就连棚顶都被掀开了半边去。

而栅栏边,她昨天以为是米色,其实是白色的被放置得整齐的花盆也东倒西歪的,没个完整样,那些花就像是被狗啃了一样,残破不堪。

楚银歌满腹不解,昨晚喝完酒她就失去了意识,难道后来这里还遇到高手打了一场不成?

突然她脑袋一疼,模模糊糊的闪过几个画面。

她踉踉跄跄的走向草棚子,嘴里嚷着还要找酒喝,愣是在棚里翻了半天,东喝一口西喝一下。

可是喝着喝着,她又嫌草棚子挡了月光,非要跳上去把棚顶给掀了,洛天瞧着不对赶紧上前阻止她,却也只救下了半边。

然后她又趁着洛天收拾草棚的时候,跑到栅栏边,又是摘花又是戴花的,弄了满头都是。

顺便还拿起放在栅栏边的砍刀,把满院的桌子都给拆了,美其名曰要做张床出来睡觉,如果不是洛天拦着,唯一的那张怕也是要保不住的。

至于她身上的衣服也是自己脱的,当时嘴里只是一个劲的嚷着热,要晒月光,好在只解了腰带,她就因为胡闹得实在没有了力气,直接瘫软了下去。

洛天无奈之下,只能是自己替她系好衣服,所以才有了她的误会。

就连阿楚这个名字,都是楚银歌在睡过去前,趴在桌上,自己喃喃念叨的。

“阿楚,你以后就叫我阿楚,什么楚兄楚兄的,多难听啊,嗝,人家好歹也是个女孩子”。

头脑终于完全清醒的楚银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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