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南疆(五)(1 / 2)

“底下人捕风捉影的事不少,你不必害怕。”三人现下都在外边秦霄然不好说的太清楚,只能先安抚她两句,她与高青梓的事尚未定下,她这样关注南边的事实在不合常理,“左右这一时半会儿是乱不到建康的。”

方才嫌闷才出来转了一圈,现下伤了人自是不好再在外边待着了,何箬竹将人都挪到临近的小花厅里,又将无关的人打发了出去才算完。

夏竹溪伤的不算重,只是被弓弦拉了这一下少不得红肿几日,待清理干净伤口再上了药,只要小心些应当也不会留下什么伤痕。她尚且没有心思听秦霄然边替她上药边叮嘱她的话,在这里坐得有些心烦意燥,可偏偏又走不开身,南边的事,想要知晓的清楚还是得待在武将府中才能知晓得清楚。

“你且耐心等着,难保不是下面的人传错了话或是听岔了。”何箬竹见她坐立不安少不得按下她再安慰几句。

刚刚来传话的那丫头夏竹溪是认识的,也算何箬竹身边较贴身的,她身边的丫头原本就怎么愿意多话,这个更是见过许多次也没听她说过几句话的,若不是在前院听到可信的人传了这话,应当不会在她们面前乱说。

等了没一会那丫头便回来了,大约是自己说不清楚也问不明白,当真带了前院的一个随侍前来,何箬竹一见来人也不免有些头脑发昏,这是他近身伺候的人。

秦霄然同她一道长大,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事情只怕不大好,只是人都叫来了,少不得还是得审上一审才好,“是你说的南边有人通敌?”

秦霄然的话冷冷的,听起来颇有几分威严,不过来人倒是不怎么害怕的模样。见那随侍点头她即刻拍了桌子呵斥,“这样的话岂是能随意乱传的!”

“你是三少爷身边的人。”夏竹溪看着这随侍身上的料子不差,比方才在练武场的小厮身上的衣裳不知好了多少,他看起来又像是常年习武的,周身气度与府中寻常的小厮不同,“想来是贴身侍候的。”

“既是贴身的人,那便是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你既在府中开了口,定然是有确凿证据的,如今叫了你来问还望你能细细说来了听。”

那随侍到底是方府的随侍,夏竹溪这样问他实在有些不妥,他看了一眼何箬竹,见她点了头才开口,“一开始只是尚书大人让所有人都待在兵部不要随意走动,这原也是寻常事,这位兵部尚书最是喜欢突然将人留下来弄些比试。”

与吏部时不时办个诗会考个策论相同,兵部也时常弄些比武之类的,毕竟是武将,长久地待在京中既不能带兵又不能打仗,这样待着不动同文官又有什么区别,因而时常操练便成了兵部的特色。

“只是后来武选司的尚大人也来了,可这最近又没有到考评的时候,尚郎中也不知是为了何事才到的,到了之后就催促着众人打发人回府报信,让说一时半会儿各位大人回不去了。”

这非年非节的,又不是朝廷临时加了考评,若不是要调任兵将实在是不必劳动武选司的郎中出动,而如今除了南疆动荡不安,实在也没有需要遣兵调将的地方了。

“接着说。”何箬竹见他停下不说皱着眉催促。

“后来,后来在出兵部大门的路上,远远瞧见了信国公同武选司里别的大人在说话,我便听见什么密信,通敌,派人去南疆的话。”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一声一句打在耳朵里叫人觉得压抑地紧。

听当朝官员们说话倒是没什么,可不小心听到朝廷里的要事可不是什么小罪,他平日里同三少爷什么都敢说那是因着两人也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如今这位三少夫人同这两位官眷听到会如何他可摸不清楚,他觑着几人虽然脸色不好却没有打断不让他说的样子才放下心,“再后来就没有什么了。”

“既听见这样的话就该早些回来回报,再不然也该烂在肚子里,怎么好随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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