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旧伤(一)(2 / 2)

便比哥哥要强上许多。

“夜里风凉,你病未痊愈我就先走了。”他原本听母亲说夏竹溪缠绵病榻近一月,以为是逛灯会又放了荷花灯让冷风扑了病得十分严重,心里又是自责又是着急,忍不住要在深夜前来,偷偷来看上一眼,现下看到她安好便放心了许多,“关好窗户,莫要漏了风。”

“急着走做什么?”夏竹溪探出窗外一把揪住要走的陈子尚,“我有东西让你带给哥哥。”

她从箱子里翻腾出四五只木盒有些艰难的捧到陈子尚面前,“元霁哥哥给了我一些香料让我打发时间用,我这个月都没有上课,闲得很,就做了一些线香,有安眠香和凝神香你帮我给哥哥带过去。”说着又指着最上面两盒,“这两个是给你和元霁哥哥的安眠香,你可要收好了。”

“小姐就是因为病中没有好好休息,才会病了这么久都没好。”

“那也没有,香方都是书上的,我只是照做罢了,没有费什么心思,你拿稳了。”盒子不重,只是太多不太好拿,夏竹溪递给他时不小心带起了他右边的衣袖,月光下隐约看见他手臂内侧好大一块伤疤,忍不住惊呼出声,“这是怎么了?”

陈子尚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想要遮盖已经来不及了,手上拿了东西也没法遮盖,只能侧过身去,“吓到你了。”

“母亲说是我幼时贪玩,不小心打翻了烛台被烛液烫伤的。”

夏竹溪把他手上的东西接过,又拽过他的右臂凑近屋里的灯光仔细看了,近一指长半指宽的褐色伤痕,深深的一片看着让人心惊,“这么大的伤痕,倒不像烛液烫伤。”倒像是……铁烙烫的。

“好像是因为天热伤口反复破损不易愈合,才会如此。”夏竹溪看陈子尚说的含糊不清知道他也不大清楚此事,毕竟伤口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他才多大大约是忘记了,幸而这伤不在脸上,若是不小心伤了脸,有再大的文采抱负也是无用。

“倒也不碍事,平日里旁人也看不出来。”

他整理好衣袖抱上几只盒子转身要走,夏竹溪扯住他的衣袖低声询问,“元霁哥哥说下个月休假带我出去踏青,你也一起来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