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章 绝缨(2 / 3)

么解决。

比如改四夷馆为翻译馆,各部已经挑选一些年轻的干吏送来。

这些平日里会争论是否“合于义”的实际问题,这时候再也没有了“义”的争论,而是一个个勤勉认真地讨论起了细节。

那封奏疏似乎彻底被人遗忘了。

又似乎从未出现过、存在过。

今天这场朝会简直是李淦从北疆归来后开的最顺心的一场朝会,屁话没有,众臣都凸显了工作能力和实践水平。

朝会散后,翼国公刘盛被留下来,皇帝单独召见。

顺便一起吃饭。

不同的身份等级,与皇帝一起吃饭的感觉完全不同。刘盛还不至于捧着个碗小心翼翼,但吃起来也还是少了几分滋味。

“上一次刘守常搞出了热气球,朕应该比你先知道吧?”

刘盛回道“是。不只是上次一陛下比臣先知道,这一次陛下也是比臣先知道。”

这个答案,意料之内,情理之中。果然,刘钰这一次闹事,又是没和刘盛商量,和上次一样。

李淦心想有这么个儿子,你也是够担心的了。只是他那些变革的想法,难不成真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转念又想,这想法虽然新奇,但朝中未必就没有人能想到,只是不想想、不敢想罢了。

“刘守常如今在忙什么?”

“回陛下,在忙着学习书写策论。”

刘盛在策论二字上加了个重音。

“哦。策论!”

李淦也加了个重音,又道“嗯,这是正途,当该好好练练。他如今还未及冠吧?”

“是,尚差一些年纪。”

“既未及冠,那就是孩子。待若及冠,那就不是孩子了。这么胡闹下去可不行。他既这么爱胡闹,只怕也少敢有放心把女儿嫁过去的。”

刘盛心里明白这是皇帝在提点自己,刘钰是要被重用的,这婚事就不要先急着定了。

日后怎么样还难说,毕竟你们家已经是世袭公爵了,若再重用他,这婚事就要缓一缓,不要琢磨着用来联姻结亲了。

“犬子自小便有些异常,小时曾见西洋钟表,大为惊诧,后就多学西洋学问。这几年更是多做一些乖张之事,也有一些‘匈奴未灭不言家’之语。臣壮其志,也恐日后连累他人,故而也一直没有安排婚事。”

皇帝也不挑刺找茬,笑道“连累他人,这话说的是有理的。当日我看到热气球飞到半空,便知你翼国公府定是鸡犬不宁。只是他既一心为国,便是再乖张十倍,朕也容得下。论及慧眼,朕与卿都不如齐国公,他是看出来子侄辈里可堪用的就这么一个。”

刘盛道“齐国公当年去过福建,见识过西洋大船、火器之利。所以他以为将来必是要变革的,不过犬子恰好学西洋学问而已。齐国公又不言语,那日却把犬子骗去。也是陛下慧眼识珠,让犬子北行,方有尺寸之功。”

“哦,听卿之意,卿也认为西洋兵制是正途?”

“臣不懂西洋学问。既不懂,又怎么敢说是正途邪途呢?齐国公也未必懂,只是被西洋舰船震撼,心中觉得大约是正途。至于是否是,尚且难说。犬子也说过,北疆的罗刹人,非是罗刹京营,战力不强。”

李淦点点头,认可必须真的懂了才能说正途邪途的说法。

“齐国公奏书,说是罗刹国使团意图演练西洋阵法、炮术。朕觉得,此意在于示威演武。不过亦可一看。前朝澳门的葡萄牙人曾来京城演炮,结果炸膛了,那是为了卖炮。罗刹人此番自然不是为了卖枪卖炮,而是为了彰显武力。朕准备拟定一些人去观其演练。卿以为如何?”

刘盛笑道“臣倒是想起来个笑话。一牛,拴在牡丹园、四月,正绽。三日后问之,牡丹若何?其曰味苦且涩,弗如麦草远甚。”

李淦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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