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铁鹞子(2 / 3)

器监贺监事的大公子,臣侄托贺监事锻造此甲,贺监事为保盔甲严密坚实,令贺校尉代为试甲。”

仁多楚清终于等得百花说这一句,忙接了话头过来“贺监事匠心独具,陛下新得的牦牛角,若是送往军器监,定能造出一副良弓。”话毕同百花使了个眼色。

李元昊听得仁多楚清这一句、心中深以为然,忙着人去办。

这头才说罢、复而回头瞧那校尉,李元昊方才已见他身手不凡,便笑道“如此身手,在巡检司却是委屈了;今日试甲有功,论理当赏,你可有想去的地方,孤赐你一个恩典。”

贺群得了这话,神色激动、伏拜在地,道“末将愿前往边关,杀敌报国。”

李元昊开怀大笑“好个杀敌报国,果真是我党项男儿,血气方刚!”

小汪洋将军仍自醉心于冷锻甲,由衷道“若以此甲武装我军将士战马,可成一支新锐精兵;到那时,只需策马冲出,任宋军弓箭、阵法如何精妙,又能奈我何?以一敌百又有何难?”

李元昊知他是个痴人,回身同众人夸道“此言甚是!今日,诸位爱卿所献皆是良器上品、忠心可鉴;只是,孤私心里,最爱这一件冷锻甲!”众人忙齐声附和,端的是心悦诚服——这样一件神兵,岂是方才那些个俗物能比的?

两人话音才落,却见得百花阔步走到那披甲战马旁,伸手轻抚那大宛红马,笑道“臣侄今日所献,不是奇书、不是良将、更不是盔甲。”

长街上一时静若无人,少女一袭绯衣傲立风中,长发微微飘扬、英姿飒爽;她明眸含笑,下颌微抬,朗声道“臣侄要献的,是这一支‘铁鹞子’,而一支铁鹞子,要有良将、有铠甲,更要有大宛马。”

“百花自请为将,愿领大军夺取河西走廊,为陛下驯养战马。”

长街上热闹滔天,內侍别省此时却是静若无人。

古木的院门处颤颤巍巍走出来一老者,须发已然花白了。

珊瑚见了忙迎上去道“罔阿伯,你可还记得我,是从前在宫里受训的珊瑚。”那老者虽有些老态了,瞧着却是神思清明,笑道“校场上流着泪也不叫疼的小丫头,竟然长得这样大了。”

珊瑚幼时受罔內侍多番照拂,此时回想起来忍不住地感慨,两人闲话两句,珊瑚才道“罔阿伯,我如今在百花公主身边当差,奉命来跟您打听一个人。”

“哦打听谁来?”罔內侍的眼睛已有些模糊了,费力抬着眼问道。

“从前教我习武的萧侍禁,你可还记得?”

“不曾续弦吗?”皎月斋夜里静静的,推开窗则有小洞庭的凉风吹来。百花倚着美人靠,吃着井水湃过的香瓜;听得珊瑚说那萧侍禁的事,开口问道。

“内侍省的人说,萧侍禁娶了成亲王府上一位管事的女儿,夫妻二人鹣鲽情深;可惜造化弄人,萧夫人怀胎七月便临盆了,不成想大人孩子都没挨过来,竟是双双去了。七年来萧侍禁再未续娶,只是一心帮扶着岳家,以全亡妻心愿。”

百花听着这横祸非灾,忍不住连连叹息,又道“如此看来,这萧侍禁倒是个有情有义的。”珊瑚叹道“有情有义倒更难办了,他若是有心续弦,也不会七年未娶。”

百花又问道“他的来历也打听清楚了,和兴平公主可有什么干系?”珊瑚道“说是地斤泽的人,因着家里糟了沙暴,这才送进宫里来;自入宫就在前朝当差,不曾去过哪位娘娘宫里。”

百花细细思量片刻,这才道“到底要看琉璃的意思,他若是肯,就请贺大人同萧侍禁好生说说就是了。”

珊瑚应了,忽而又想起一事来,低声道“听闻耶律娘娘近日愈发不好了。”

贺群不知怎的狠狠打了一个喷嚏,他推开丫鬟递过来的药碗,冲着贺兰道“晒了一会儿子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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