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观点(1 / 2)

子政到底在想什么,没人知道,也没人敢去猜。侍卫沉默着,直到子政摆手示意他带着春生上路。才鞠躬行礼。

“喏,长平君。”

春生看着躺在地上,没了动静的后爹。心里的滋味奇怪极了。后爹打她,骂她,可也给她买过阿娘舍不得买给她的糖葫芦。他不喜欢说话,像是闷葫芦。种地,砍柴,回了家就会在阿娘身边。

两个人不知道再说什么悄悄话。偶尔能看到阿娘被他逗得笑的发颤。

春生其实是喜欢他的,只是和他喜欢春生一样。他们很少沟通或者说,男人不会沟通,春生惧怕沟通。

“去吧春生,我会帮他们合葬的。”

子政的语气低沉,任谁都能听出来他的心情相当不好。春生是个打小就会察言观色的孩子,她点点头。一步一回头的看着子政还有躺在地上的后爹。

现在,她真的除了子政,谁都没有了。

大约半个时辰,子政好像缓过精神来了,招呼了两个村民过来,扒开了坟茔重新把男人的尸体放了进去,然后把大了整整一号的坟茔填好。子政给村民丢下三枚晋国的刀币。

他则是砍下一截原木,劈成两半钉在了坟茔前方。然后坐在地上,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小溪流,缓缓的又好似无穷无尽无休止的朝着东方流去。他拔出了紫阳老道送的匕首,一个字一个字的在两个半圆的木头上刻上了商国的小篆。

没有碑文,他们还不配。子政只是很简单的把她们的故事写了下来,愚蠢的又希望妻子幸福的可悲男人,一个看似到处都是的普通的乡野村妇。只是她们的故事。

最后,子政留下了自己的话。

‘在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霄汉灿烂。那是欢喜的眼神,所见皆草木,唯你是青山。’

走到坟茔前,子政把两块本来是一体的半圆原木砸进了土里。叉着腰,看了看。脸上微微一笑。走到蛟马旁边。

“走了。这个地方,不待了!”

这种呆的时间长了,能呆出厌世症的地方还是不待为妙。不如出去游览大好山河,看江海辽阔,望山川秋色。有巨城巍峨,有危楼婀娜。哪里不比这破地方好了!

子政嘴上有些骂骂咧咧的,然后扬起了自己的马鞭。蛟马嘶鸣一声,也不看看方向奔着一条道就冲。这点上,它和子政很像,都不看方向。

该说有其父必有,呸!有其主必有其额算了不形容了。

蛟马的脚程很快,没有一炷香的时间,全力奔跑的蛟马就让几天来熟悉的景色全部消失不见。而子政的兴头也慢慢降了下来。

说是兴头,其实不过是自我调节。人心都是肉长的,没有坏到一定程度之前,谁遇到这种事情能好受?子政就恨不得把那些参与过这件事的人全杀了。

但是,杀人解决不了问题。人终归是已经死了。

“错了,错了。你又走错了。再跑,你要去吴国,还是代国啊?那可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一个健步如飞,双手背在身后的老头子好像骑着平衡车一样跟在了子政旁边。个头相较于子政骑在蛟马上,要矮了一个头都不止。

“老师?”

“嘿嘿,我要是不提醒你,你要去宋国?我看明年你都到不了宋国。”

紫阳老道嘿嘿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些拘束。他怕自家徒弟问自己,出事的时候他在不在。实际上,他在。

能不在么?

道家或者说黄老家,举一家之力,把宝都压在了子政的身上。这就是道家的活宝贝,还真能放心他一个人出去浪去了?别的不说了,还有那个鬼精鬼精的爷爷。朝歌城里坐着的老不死,商君皋。他肯定也派人盯着呢。

所以,看到徒弟这样,紫阳老道还是有点心虚的。

但是,子政并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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