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海柔(2 / 3)

真真是可惜。”

“我有什么好心疼的,我母亲的陪嫁多不胜数,难道我的首饰盒里还会缺这么一对镯子不成?五妹妹也太把人看小了。”海柔把自己的目光从镯子上移开,皱着眉语气不善。

扬斛和折蕙对视一眼,正想上前相劝,又听见沛柔道“好啦,三姐姐,我知道你也不缺这一对镯子,不过姐姐心里还是有些喜欢这镯子的,是不是?”

沛柔探过头见海柔脸色有些松动,努力将海柔的身子扳过来,把一只镯子放在了她手里,“君子不夺人所爱,三姐姐喜欢这镯子在先,做妹妹的本该双手奉上才是,只是长者所赐不好随意处置。所以只好先赠给姐姐一只镯子,来日我们姐妹长大了一同戴着这镯子,岂不和美?”

海柔的神色有些讶异,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翡翠镯子,“五妹妹,母亲说这镯子价值不菲,你真就送给我啦?”

“三姐姐若是不要,我可就反悔了。”作势便要去取回镯子。

二人便又笑着闹作了一团,笑声直传到了西里间去,太夫人听见了只笑着摇了摇头。待到晚间用膳,见二人好的像孪生姐妹一般,不觉暗暗讶异。

便唤来扬斛,听了半下午东里间了的故事。待到听完,不由得和陆嬷嬷感慨,“也不知道她小小一个人儿究竟是怎么生的,居然这样聪慧玲珑。知道事情的根源在这一对镯子上倒并不难,最难得统共就得了几样名贵物什,居然还能那样大方。”

陆嬷嬷在一旁服侍她用茶,“怪道人都说老夫人偏心,润姐儿当年这样大的时候难道就不是这样古灵精怪、玲珑剔透的了?也没见老夫人私下里多夸了润姐儿。”

“润姐儿当然也是个好的,只是毕竟是从小尊贵到大,又有父母细心教养。她那个娘虽然对房里的事情蛮横不讲理些,对两个姐儿倒是真没话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大约是又想到了沛柔的母亲,便不再把话题继续下去。

正好有小丫头来报信,说是二老爷从乡下庄子里回来了。倒是也未来松鹤堂请安,想必是听说了昨日的事情,难为他还能捱到晚上才回来兴师问罪。

二老爷却是下午才听闻昨夜的消息,一听说便立刻丢下了手上的差事策马回了国公府。

进了柏济堂时,见妻子正好整以暇的准备用晚饭,一时心中火气更盛,只站在堂中不说话。常氏见了,忙迎上前来,“二爷怎么这时候回来?可去给娘请过安了?二爷可用了晚膳没有?”

便要拉他坐下用饭,一连三个问句,只当没有昨夜那回事一般。

二老爷甩开她的手,“夫人昨夜好大的威风,倒还好意思问我今日怎么回来。”

常氏当着下人被拂了面子倒也不恼,只挥手令众人退下,方好声好气道“二爷可别气坏了身子。这样大冷的天骑马赶回来,可别着了凉。厨房今日送了上好的枸杞鸡汤来,先尝一碗,再听妾身慢慢跟您解释。”就半推半就的坐了下来。

“昨夜倒也不是故意发作翠浓那丫头,实在是她笨手笨脚,收拾书房的时候打破了二爷时常要赏玩的钧窑的花瓶,才罚她跪了跪。谁知一跪就跪出了事,妾身如今也是后悔不迭。二爷也是,既收用了,便该支会妾身一声才是,既是二爷心尖上的人,打破一个花瓶又算得了什么。”

二老爷只知道自己爱妾被妻子责罚的小产,却不知道还有花瓶之事夹在里头,一时有些心痛,那个花瓶是前朝的古物,门客替他搜罗了好久才凑成了一对。

又见妻子今日好言好语,混不似平日的母夜叉样子,许是出于对他的畏惧,一时觉得自己夫纲大振有些得意,只冷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常氏便继续道“翠浓如今在养身体,不能服侍二爷,妾身特意从娘家又要了一个伶俐的丫头名唤滟金的服侍二爷,二爷看可好?”

就有一个年约十七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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