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叙州知府(2 / 3)

也只能做做杂事,哪能还扯后腿?自家又不是瓜娃子儿!?

况且他比一般的百姓总归有些见识,叙州西面、南面都是大土司奢家,再往南还有贵州水西的安氏。

那些又是啥子好东西嗦?比大明的官儿更贪,啥子坏事都往官府身上推,百姓们又是语言、风俗各不相同,时常有些争端城中有兵总是安稳些。

“大人放心嗦,卑职本乡本土,也是守土有责撒!”

不知是川中口音还是为何,听在耳中竟有些气冲冲,孙传庭闻言愕然回头,看着那守备渐渐走远的背影,不由微微点头,竟是生出了一股吾道不孤之感。

“少爷!”

粗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孙传庭微微皱眉,转过身去,低声说道“陈叔,不是说过不要这么叫我嘛。”

“呵,已是多少年习惯了。”一劲装汉子憨笑道,他五旬上下,身材高大,手心满是老茧,脸上有一道伤疤,一笑起来,倒是有些可怖。

“陈叔,可是有消息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孙传庭面色无奈,转而问道。

“少爷,永宁那边洞寨中的青壮都是聚集起来了”见问及正事,陈叔面色一整,目光忧虑“怕就在这一两个月了。”

孙传庭闻言面色紧绷,眉头也拧了起来,自他到叙州便遣随从家人去那永宁查看情况。

“哦,对了,少爷,衙门里面来了个锦衣卫,说是有信要亲手交到你手里才成。”

“唔?”孙传庭见陈叔也是疑惑,遂不多问,只吩咐道“有劳陈叔帮我盯着校场了,我回府衙去。”

“放心罢,少爷,”那陈叔闻言不禁眼睛一眯,却是已经在想着,要把当年的哪些手段用在这些雏儿身上了。

待他步履匆匆回到衙署,只见府衙中户房吏员,正小心翼翼地陪着那位那风尘仆仆的锦衣卫,那番子确认一番却是本人后,方才微微拱手行礼,便把书信交到他手中后便离去了,倒是引得孙传庭微微蹙眉。

“大人,”片刻后,那吏员见番子走远,方才小心翼翼的禀告道“秋粮何时解送省城,还请大人定个章程。”这其中的章程自然不止是运送的日期,还有州府留存的多寡,可是牵涉到各个老爷吏员的荷包厚薄呐。

孙传庭闻言回头看去,他不是只知读书的儒生,家中本就是大族,对这些府衙上下其手的伎俩并不陌生,微微眯眼道“全留着罢,今年晚些解送。”

吏员闻言不禁抬头,这孙老爷难不成想全部吞了?那朝廷和省城的大人们可容不下你呐。

“明日会有人去户房、府库核查。”孙传庭不理会吏员的想法,眼中精光一闪,若是永宁真要闹出乱子,这些粮草可是城中的保命的根本了。

“是大人。”本就高高在上的知府大人,又加之那宛若实质的目光,吏员不敢多想,赶忙应是,不敢争辩,赶紧告退而去,心中暗暗叫苦,这孙剥皮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刚对大头兵下手,这会便又要对府中吏员下手了。

目送下吏离开,孙传庭自是知道自己在这城中得罪的人不少,但事急从权,实在是顾不得了。

低头看着手中的书信,他的心中有了一丝疑惑,自己的家书可没有这般“礼遇”呐,及至将信件拆开,封皮上写着“御马监魏”,方才有一丝明悟,原来是御马监提督的信,难怪会有此种种古怪。

随即却是更加不解,自己却是和魏大珰素无往来啊,心中疑虑甚至有些排斥,但手上却是不慢,将书信展开“伯雅兄自古宰相起于州郡西南腹心之地,朝中已知其不稳望万保重”

信后附有了数张钱铺的汇票,面值却是极少见的大票千两白银,落款是新近才在府城开张的九洲钱铺,其还兼着米粮店,据说是宫中内宫大珰的买卖,倒是不知道开到这数千里之外,所图为何。

府衙中钱粮不多,近日又是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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