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浮生莫遇(中)(2 / 4)

爱,暗害我腹中孩儿,可怜我那孩子,还未足三月便离我而去,作为娘亲,断无不为他报仇之理。”

“充容爱子之心奴婢明白,可奴婢不明白,充容何以断定是宋嫔娘娘?”

“本来我也不确定,但直到我看到寒霜临时的供词,才知道原委,就是那宋嫔,暗地下毒,害死了我的孩儿!”

“供词?”阿淼从怀中掏出昨日安菡塞给她的那张纸,“充容看的供词,是这一份吗?”

叶婉湘接过去,打开,只看了几行,便将供词交还给阿淼“为了让我相信,宋嫔还真是煞费苦心,伪造这份供词来欺骗于我。”

“充容误会了,宋嫔娘娘对此事一无所知,奴婢只是不愿充容因丧子之痛被有心人挑拨利用,这份供词,才是寒霜真正画押认罪的供词。”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是寒霜承认受宋嫔胁迫,不得已在我的汤药中下了碎骨子,你这份却说是因被责骂怀恨在心,寒霜是我娘家府上的旧人,断然不会因此而加害于我,你这是想死无对证?”

“奴婢不知道娘娘看到的供词从何而来,但寒霜既是充容娘家府上之人,那充容当知,寒霜是一名孤儿,无亲无故,且目不识丁,在她进宫前一年,宋嫔娘娘便被禁足在了月落阁,请问宋嫔娘娘以何为把柄才能胁迫于她?而她怎知自己画押的供词是何内容?还有那碎骨子从何而来?难道这些疑点,充容就从未细想过?”

“你是宋嫔身边的人,自然为她开脱,就凭一份誊写的供词,就想让我相信于你?”

“自然不能是奴婢一面之词,所以奴婢请来了一位证人……”阿淼朝佛像后招了招手,安菡走了出来,径直走到叶婉湘面前,下跪行礼“充容还记得臣吗?”

叶婉湘将安菡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记得你,你是御药局的医女,曾经来过琴鸣殿请脉。”

阿淼道“安医师并非月落阁之人,她的话,充容是否觉得可信?”

叶婉湘犹疑片刻,道“且听她说来。”

安菡又行了个礼,道“臣有一同乡,是看守天牢的侍卫,这份供词是臣托他冒了极大的风险才誊写出来的,千真万确是寒霜画押认罪的那一份,但因为寒霜并不识字,至于是否有人让她画押了两份不同的供词,便不得而知了。”

见叶婉湘沉吟不决,阿淼再上前一步,继续道“充容在怀上龙胎的第一个月未曾宣之于口,就连皇上都不曾禀报,却每日来这般若殿祈福,想必也知这深宫人心难测,险恶万分,若激动之中受人挑唆利用,让无辜之人成为那真正的幕后黑手代罪羔羊,非但无法为枉死的小皇子报仇,反而在佛前更添罪孽,充容想要的,是这样的结果吗?”

听阿淼提起小皇子,叶婉湘原本冷清的神色顿时悲凉起来,忽地便落下两行泪来,似乎有些站不稳,一手扶住供桌,一手捂着心口,情绪显得有些激动,悲愤不已。

“你……你同我说这些,到底是何意!你想说,我一直就怪错了人,报错了仇吗?!”

见叶婉湘心防已然处于崩溃边缘,阿淼和安菡亦有所动容。

阿淼走上前去,扶住叶婉湘,道“奴婢只是希望充容明白,这偌大的后宫,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叶婉湘将阿淼的手甩开“我不想听你说话,你们都给我走,走啊!”

从般若殿出来之后,阿淼和安菡一度陷入了沉默,走出了很远,谁也没有说话。

“你在担心什么吗?”安菡打破了沉默,问道。

阿淼面露忧色“虽说叶充容看似已动了怀疑,但我还是有些担心,她会不会把今日之事告诉丽妃,那样的话,咱们的努力白费不说,可能还会给宋嫔娘娘招来更大的祸端。”

安菡忽地笑了一下,道“我倒觉得不用担心,即便她不全然相信咱们,但也不会再全然相信盛华宫,怀疑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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