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始共春风容易别(上)(2 / 4)

婢是想着,难得有机会见到言先生,风采果然不同于寻常人。”

“是吗,但本王方才让你随了他去,你为何推却?”

“奴婢说了,不能有负王妃娘娘的救命之恩,奴婢的去留必得由娘娘开口。”

“所以本王都无权对你的事作主?”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说……”

“不用说了,本王知道了,你的心里,王妃是再生父母,言奕衡是倾慕对象,那本王是什么?暴君?”

“……”

阿淼突然不知道该用何种措辞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面对瑞谚这种问题的时候,那种欲说还休,只在心头却不能上眉头的心思,一句喜欢你几乎都快到了嘴边,竟要生生地吞下去,就如生咽下一枚鱼刺,横亘在胸中,硌得疼痛却拔不出来。

“奴婢……奴婢……从来没有那样想过……”

瑞谚看着阿淼支支吾吾的样子,没来由地觉得有些烦躁,一个奴婢而已,何尝需要在意她做什么,说什么,她倾慕谁,她念着谁,又于他何干?竟然如此在意她对这个问题的答案,真是荒唐可笑至极。

“王爷在奴婢心中如何,是王爷会在意的吗?”

阿淼这个反问让瑞谚有些出乎意料,他淡淡笑道“在意如何,不在意又如何,会不一样吗?”

“不一样……”阿淼深深地看着瑞谚的双眼,这一次,她却不如之前同他四目相对那般慌张失措,剑眉星目,笼罩在沉沉暮霭之下,却不似如夜空繁星般静谧,倒是如利箭穿心。“若王爷在意,奴婢便得说出心底话,若王爷不在意,奴婢便可随意一说,只道让王爷满意。”

瑞谚自问并不知道阿淼如何作答才会满意,甚至他都不知道为何会问出那个问题,此时见阿淼正色,却又有了那么一丝颇为在意的感觉。

“本王也就是随口一问,不必如此认真。”瑞谚并不想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在意这个事本身就让他觉得荒谬。

对于阿淼来说,瑞谚就如同冬天的凛雪般,眼见山河银装素裹美得炫目,触之却令人生寒望而却步,但总有那么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引诱着她不断地在靠近和逃离之间徘徊,最终还是选择留在他身边,从此到处都是天涯。

尽管他对此仍一无所知。

阿淼也不再多言,在瑞谚面前沉默是她一直以来的保命法则,也一直十分奏效。

撩开窗上的布帘,看到言奕衡骑着一匹黑马不紧不慢地和马车并排走着,看到阿淼,便微笑点头示意,阿淼也回敬一个礼貌性的微笑。

这目光的交流虽然只是转瞬,但却被瑞谚清楚地一一看在了眼里,他不动声色地拿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成霖,传本王的令,加紧赶路,天黑之前要到济城官驿。”

车外的成霖立即答了一声是,一声鞭响落,队伍便突然加快了行进的速度,马车坑洼不平的道路上疾驰而过,剧烈地颠簸了好几下,阿淼一个重心不稳身子被甩了起来,头撞在车顶上,然后重重地跌下来不偏不倚地掉在坐在一旁稳如泰山的瑞谚身上,瑞谚本能地伸手一接,将她的身子稳稳地揽在了怀里。

阿淼被车顶那一撞,头有些晕眩,竟迷糊起来,眼前忽地就如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朦胧混沌中只见瑞谚的脸近在咫尺,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得他的目光异常炯异,显得比平日里还要明亮,那炽热就仿佛太阳照射般,让她通体不自觉地燥热起来。

马车继续颠簸了几下逐渐平稳下来,但因为速度太快,整个马车依旧如大海中的行船,不时地上下左右晃动几下,这一阵眩晕终于缓了过来,阿淼想站起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却又是一阵摇晃,将她紧紧地贴在了瑞谚身上。

瑞谚垂下眼看她,怀里的女人明显因为过于紧张而显得尤其惶恐,颠簸中还拼命挣扎着想站起来,双手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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