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现在经行中(2 / 3)

几块点心、喝了几口茶润润嗓子,忽然张知慧惊叫道“不对啊,她如果被折磨的受不了来找娘求救呢?再说一个院里住着,就凭她对金宝恩情,她有难娘对她置之不理总不好呀”

张申氏摇摇头道“她不会,要不要咱们母女两人打个赌?”

张知慧爽快的回道“赌就赌,我还不信了呢。娘若是输了把你压箱底的蝴蝶戏牡丹的白玉簪给我,我若输了,金宝开书后的笔墨纸砚我包了。”

张申氏胸有成竹的道“行,你准备好银子吧!”

顿了顿,她看向窗外,轻描淡写的道“任氏也该到了吧?”

张知慧一愣,马上明白过来,母女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张申氏这块‘老姜’果然不一样,预料的分毫不差。

却说那天刘二女略显狼狈的从大房出来后,当时便没讨着好,被张杨氏教训了一番。

这往后张老五明面上受不住兄弟生分,实际上一是痛失大房每年给的大笔接济、二是海口夸大了反过来丢了脸面,躺倒炕上躲起羞来;

张知壮兄弟往外跑更欢快了;宋氏想方设法要钱吃药,借口都是现成的——不趁着守孝调理好身体,怎么生子?

谁敢拦的话,好啊,生不了儿子的锅马上能甩给谁;

张贵英呢,更是躲在房里不出来,连吃饭、洗漱更衣都得让人伺候。

张杨氏瞧着家不成家的能不恼?也不知她怎么算的,追根究底后把惹祸头子的帽子按在刘二女母子头上。

她本是个无事还要搅三分的人,现在一是有了借口——收拾惹祸头子嘛;

二是试探一下大房的反应,比如大房看在刘二女救命的份上会看不得刘二女受苦呢。

反正不管怎样,只要能撕开一个口子,大房就别想甩开他们五房。

于是,她可劲地招呼刘二女母子。挨骂、罚跪、晚上别睡觉。以前母子俩还能刮点锅底,如今能喝口热水都算好的了,与此相反活儿重了两倍不止……

这短短几天可以说是刘二女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候。

小时候讨饭,再刻薄的老爷地主为了名声也会在外人面前收敛几分,一年也会做两场善事。

而以后,再苦再难也有了人撑腰。

刘二女不知道是怎么撑过来的,一切都迷迷糊糊的,反正她后来对这一段经历讳莫如深。

同时,她人看着是懦弱,但脾气也是真执拗。她自觉与大房之间不亏不欠来之不易,自是不会再扒上去欠人情。

毕竟欠人情容易,还人情难呀!再者,一对一还她还觉得对方吃亏了,必定双倍奉还才是,可关键是自家两手空空荡荡的。

好了,她越想离大房远一些,张杨氏越生气。尤其金宝亲娘任氏也从娘家回来了,她抓住儿子受伤一事,使劲的在大房折腾。大房人仰马翻的,眼看是顾不得其他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贱皮子就该教训。

打,必须打,不打改不好。

还有那个小兔崽子,更得使劲打。不打不成器,不打克亲克父,那是个天煞孤星,不打服了五房就被克完了,张家就被克完了。

…………

张知慧带着两个丫头欢送任氏到五道庙口的大路上,看着她坐着租来的骡车顺着斜坡下到干河沟,渐渐地远去直到看不见了。

她立马转身往回走,一扭头,她的脸色立刻晴装多云。

青衣丫头察言观色,揣度着主人的心思,不忿得讨伐道“任氏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就凭她、她那一家的烂大街的德行,也配奶奶亲自送她?也不知从那儿冒充的脸,凭得老大。……”

另一个丫头眼看张知慧脸越来越沉,连忙打断她的话“行了,吉祥,你少说两句吧。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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