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福音(2 / 3)

给他。整个候车大厅里又太嘈杂,他在候车室接了两次,都听不见对方的声音。但是已经过了安检,火车站保安不让他再出去。他只有嘟囔着跑到最靠近露天的地方,去接电话。可惜偏偏这个时候王丽又挂了线。文森特肚子里的火都冒到嗓子眼了,他干脆对着没接通的电话,一阵吼叫

“你脑袋锈了啊?!白痴,白痴,白痴!”与其说他是在嘣王丽,不如说是对自己觉得失望。当然,电话没接通,王丽也听不见,少爷以为自己不过是过了过嘴瘾。

但是,他那最新款的手机,在这里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招摇。就是个转头的功夫,这手机就被火车站的小偷摸走了。而跟少爷一起旅行的姚明明,发现了偷手机的贼,大喊一声冲了上去。

“别跑!”

这小偷是个二十几岁的男子,看起来简直是弱柳扶风,细得跟一根粉丝差不多。他见姚明明大吼着冲过来撵自己,就使劲在人中间钻,转了几下,看来是往货栈方向跑了。明明拿出金毛寻回犬找球的威力,在后面越追越近。

追过拐角,进到货场的月台区,姚明明眼看就要追上小偷了。这时,就看见四个衣着各异的男人,从三十几岁到四五十岁不等,从角落里出来。姚明明还以为是要见义勇为的,就赶紧喊“前面的人偷电话!截住他!”

但是,这群男人却把她和后面赶过来的文森特给包围了。

另外一边,踌躇满志的阿尔伯特张到了雅加达国际机场。飞机落地的时候,太阳还在空中,天晴得连云彩薄得好像化妆棉撕下来的单层边角。这机场别看设施一般,但是却布置得相当艺术,摆着本地的木雕作品,而且打扫得窗明几净,没有如同越南胡志明机场那样对着华人模样的就摊大手要“小费”的入境处人员。这叫阿尔伯特张心情更好了,他打了一辆出租车,把自己先拉到一家高级公寓酒店,休息了一下,然后就换了衣服,去齐少爷给的会馆地址拜访魏先生。

这座会馆也跟阿尔伯特张幻想出来的摩天大楼中的一层或者土气十足的旧式西班牙小楼,而是一座看起来更像艺术中心或者学校的四层楼。门口是铁艺的大门,开着。只有一个极其老迈的大爷,提着一塑料袋咖啡,嘴里半咬着吸管,在椰子树的树荫下打盹。

于是阿尔伯特张也没有打搅他,就自己溜了进去。

因为印尼多数人信回教,而周五在他们的眼里,就跟中国的周六差不多。建筑里并没有什么喧哗的人声。

阿尔伯特张看着里面光亮的天井,和周围不施朱玉的白粉墙,想着这会馆是缺乏人赞助。虽然他也听说马来西亚的魏家在东南亚也是响当当的一户,可看如今会馆这景象,怕是也早烂了芯子光剩下外面光鲜了。所以,阿尔伯特张觉得等他跟魏先生说了摘星匣子的事,对方说不定还感谢得要报答他来着。就这么想着,他忽然看见一个头发剃得板寸的老爷子,用小车推着一车纸箱子皮和杂物,从一道拱门下过来。

“xxxxx”老人看见阿尔伯特张,也停下来,对他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句,发现他不懂后,又用南洋口音的普通话问他“先生,你也是来参加同乡会的?”

“是的。”

“好啊,你随着我来吧?”老人极其随和的引着阿尔伯特张从第二个回廊转了进去。又转了几回,然后,阿尔伯特张就听见了音乐和人说话的声音。眼前有一间大场地,可以望见窗外绿油油的景色和一片人工湖。水中还竖着一座小亭子。这场地的白墙和一大圈窗外外的绿色和水色搭配在一起,居然比什么装饰都更加艳丽。

阿尔伯特张看见很多穿着印尼本地彩色印花布的华侨和西装革履的华侨。他还看见了几个洋人。他努力从这些人的衣服和举止上判断谁才是魏家的当家人魏赭。几个他以为有可能是魏先生的人,一打听都不是。

“请问魏赭先生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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