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惊鸿一见(2 / 4)

回来,到后来就再也不提了。现在想来,是因为师姐遇到了朱雀,就……再也不愿回来。”白衣女子续道。

君黎听得也是叹了口气,心想一个人的命运,竟是如此为另一个人而改变,这究竟是命中本就注定,还是偶然发生的运转,倒真想拿白霜的八字来看看。

却不料忽听女子一声断喝“是谁,出来!”他浑身陡然一凛,惊觉自己这不由自主的一声叹气,恐怕已让自己今日要“运转”了。

但没办法——逃总也逃不了,君黎只能老老实实现出身去。偷听一事,在江湖中妨碍甚大,不比上回在茶棚里管了这女子的闲事。他自知理亏,上前去便躬身赔礼道“前辈恕罪,姑娘恕罪,我……”

“怎么是你?”女子已经认出他来,讶大于怒。“难道你……”

她想说难道你一路尾随我至此,转念想想又不太可能。单疾泉在侧,她倒也不好贸然做主,便转头去看他意思,却见他看着这道士,不知在思索什么。

君黎只道“贫道实非有心偷听,方才所闻,我定不与旁人提起只字片语,还望二位容恕。”

“你——是——顾君黎?”单疾泉忽地道。

君黎心中一惊,抬起头来。“前辈认得我?”

他的确惊讶万分。不过十几年前一面之缘,他怎会知道自己带了顾姓的名字——自己躬着身低着头,他竟也认得出来?

单疾泉见自己所猜不错,也露出些欣喜之色,解释道“我与顾家有些渊源,知晓你些事。”停了一下,问旁边白衣女子“姑娘也与他相识?”

“谈不上相识,只是前些日子在两浙路上碰巧遇过。”

单疾泉一笑道“也算有缘。他是我故识,今日之事他既是无心,就罢了吧,姑娘意下如何?”

白衣女子欲言又止,转念道“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请教,如今不得便了。”

君黎听了忙道“不敢多扰,贫道先行告退就是。”

“君黎。”单疾泉叫住他,便向白衣女子道,“姑娘少待,我与他有几句话说。”

白衣女子便点点头,稍稍退开些。

单疾泉便道“你何时来的徽州,可去过顾家了么?”

君黎略有赧颜,“我也是今日刚到,所以……”

“你义父恐是想你得很,既然来了,便去看看他。”

君黎不知他与顾家是何关系,心道我不敢见义父的缘由,恐你也未能尽明,面上却也只能点点头,扯开话道“那个,当年……要多谢前辈几位搭救,那时不懂事,未曾道谢,反惹出事来,实在惭愧。”

单疾泉也记得当年酒馆一面,便笑道“那个无妨,只是——我记得那个剑穗,你应该没有收下才是。”

君黎木剑背在身后,心里想,莫非你适才便是看到这个剑穗,又看我是个道士,就猜出是我来?口中答道“是,但后来机缘巧合,得了一个。”

单疾泉似乎在思量些什么,随后点了点头。“对了,你义父寿辰在下月初一,记得日子,莫要误了。”

君黎听他仍然提起自己义父的事情,有些尴尬,便道“前辈那日会去吗?”

“我自然会去,今日倒有些局促了,到那笑梦姐姐也会回去,还有你当年见过的程左使他们,必也会到场,我们再多聊聊。想来他们若见你长这般大了,也必会高兴。”

君黎踌躇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咬了咬牙“但君黎如今戴孝,恐不适宜前去;何况毕竟是出家之人,这般场面,便还是不历为好吧!”

单疾泉见他师父不在身边,又兼一身白衣,原也猜老道长是新近故去了,想他也许是孤身一人,才想起来徽州投奔义父。如今听他之言竟也并非此意,也只得叹了口气。“我不过告知你有此一事,你去或不去,我原也管束不着。”

君黎听他语声中大有怪责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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