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如玉发带(2 / 3)

走的时候,屋子里也是这样冷吗?”

艾草般的声音带着清冷,理智之下又无法抑制心里的悲恸,秦墨穿着白衣,束着如玉发带而来,鲜血如梅花般开遍了他的衣角,他的眼眸中却是酝酿着滔天怒火。

“不是,那天加了很多炭火,热得能掉下汗来。”

不过她的手始终温暖不了,她的面容如纸般苍白。

“陛下!”江弋提剑推门,看见刚刚从宫门一路闯进来的秦墨站在角落里伫立不动,心想抓了个正着,正欲上前砍去却只听“退下吧!”

皇帝摆了摆手,江弋不解,正想说些什么,却看见他又摇了摇头,江弋无奈,瞪了一眼秦墨转身出去。

那天虽然江弋去给秦墨送信,但没有见到他的面容,加上他丧失了记忆,所以并不知道这人就是秦墨。

倒是心里一直嘀咕,这人谁啊?手无寸铁过来,怒气冲冲地一路从宫门到了歆晖宫里,不过这个关节眼来的人一定不是善茬,还要加强守卫,多派些羽林卫过来。

这样想着,江弋快步离去,抓紧调配人手埋伏。

秦墨没管他,只是握紧手中的簪子走上前,抬起手朝着皇帝的脖颈刺去,却又迟迟下不了手。

“为什么我把她交给你,你就这样待她?”

秦墨把手里的银簪握紧了,锋利的边角刻入了血肉。

“因为在她最需要人陪的时候,你在跟着破焰攻城,我是大燕皇帝,为了大燕百姓,我不得不这么做。”

皇帝直视着秦墨的眼睛,不让须毫。

“若是你楼兰百姓,你又该如何作为?”

秦墨闭上眼睛冷笑,支撑不住似得后退了几步,手中的银簪掉落在地上,正好碰在了炭火盆上,发出咣当的极响亮声。

“若不是她病体央央,风邪入身,何至于此?”

皇帝从未见过秦墨哭过,记忆里秦墨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在洛阳治病救人时,就算周边百姓艰苦,病情严重,他始终皱紧眉头咬紧牙关从未泄劲,后来被皇帝射中先云箭的时候也从未喊痛落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秦墨的泪引动了他内心的浪潮,那不堪一击的堤坝终于决堤,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拿起掉在地上的银簪准备刺入心口。

闭上眼睛,感受着心脏跳动的旋律。

华雒也许没过奈何桥,没喝孟婆汤,也许皇帝见到她的时候,她还站在桥上等呢。

后面的鬼急了,嚷嚷着让她让一让,皇帝一到立马就闭嘴了,谄媚着让道也说不定。

华雒一定是个爱哭鬼,被鬼一骂就吸拉鼻子,见到皇帝也一定大哭不止,害怕得要死…

忘了,她现在已经死了,那再等一会儿,马上,你的柏哥就要和宝儿见面了…

“要死哪儿那么容易?”秦墨死死抓住他的手腕,往外一撇,银簪应声落地。

“殉情?你哪有资格?华雒生前受了那么多苦,今天也该你来还一还了。”

秦墨挥拳向皇帝身上打去,皇帝一点儿也不反抗,身上的每处伤痕都让他疼痛,但却分担不了一分心里的痛。

他的心里就好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每隔一会儿就会把所有的情绪都吸纳进去,留给他的就只有无穷无尽的悲伤和空虚。

他思考不了别的事情了,满心都是华雒,他觉得自己好像废了,没用了,此后都要为华雒而活着。

他知道不对,却又逃脱不掉,一直告诉自己这是报应,却偶尔还能想起来自己肩上担当的责任。

直到秦墨被江弋拉开,皇帝还是躺在地上不愿起来,似乎这样就能逃避一切。

“你给华雒买过的簪子,她一直如视珍宝,她心里一直都是你,你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皇帝猛地睁开眼睛,拿起那把平平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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