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一波平了一波起(2 / 3)

顺才从此落了个手脚哆嗦的毛病,半个月以后才能正常上班。就是在东边自己屋里住着,他都心有余悸,唯恐大傻他妈追过来。可他又不敢搬家,闹鬼的事,已经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了。

那个时代,是破除迷信的时代。做为干部,张顺才就是心里笃信有鬼,也不敢说出来,更不敢因此搬家。这事要是传出去,让别人知道他因为怕鬼而搬家,这干部还怎么当啊?

而张建军结婚,打死他也不敢在姚远这边住,直接去农村租房子去了。

姚远那套空出来的房子,因为闹鬼的事情变得神秘而可怕,谁也没有那个胆量过来住,就一直那么空着了。

姚远当然不敢把真相揭开了。张顺才是厂里的二把手,要是知道是姚远捣的鬼,岂能善罢甘休?这事儿也就只能装作糊涂,顺其自然了。

如此疑神疑鬼过了许多年,这事儿才彻底平息下去。

最高兴的,就是姜姨了。

张顺才那个老家伙,经过这一次惊吓,老实了许多,见面也客气的很,一口一个“他婶儿”的喊着,主动打招呼,再没有打她坏主意的念头。

她心里知道,那是让她装大傻他妈给吓得,怕大傻他妈真的找他报复。

想到这些,她心里总是憋不住想笑。这个大傻,那些文绉绉的词儿,他是怎么编出来的?她光在家里念那些词儿,练习就练习了两天呢。

五月中旬的时候,姚远在院子里种的麦子就熟了。刘二赶过来看了看,说这里见阳光少,种的虽然不错,可是麦子会熟的晚,可能得减产,要姚远晚两个星期再割。

果然,麦子收了以后,只有六十来斤,去掉麸皮磨成面,也就有五十多斤。

有五十多斤也不错,够美美吃白面馒头了。姜姨把麦子让姚远推着,去五里地以外的农村,那里才有磨面粉的。

出了十斤精面留着做面条,其余就是黑面,掺些棒子面,隔几天就可以蒸一顿杂合面的馒头,大家一起吃。

就是这杂合面馒头,也比棒子面窝头好吃多了。

收了麦子,姚远没有再种棒子。院子里阳光少,又窝风,种粮食产量低,浇水浇的屋里还潮湿。

他在火车站干搬运工,定量每月四十五斤,不种地也基本够吃了。

再说了,张代表已经成为矿机的一把手,还不时过来看他,给他带些吃的用的穿的。人家是履行对姜姨说过的话,拿他当儿子看了。

张代表都说了不让种地,自己再种下去,等于是不给人家留面子。那可是帮他的恩人,不能这么干。

他重新把地压实了,只在靠南面院墙的地方,留了一溜地。挨着院墙种一溜黄瓜,在院墙上搭了竹竿,让黄瓜秧子往院墙上爬。接了黄瓜可以当水果生吃,也可以用来炒菜。

另外,又挨着黄瓜地外面,再种一溜韭菜,到时候割韭菜包水饺,烙菜饼,姜姨就不用花钱去买。

看看还剩下不少空地,又种了些香菜、葱、蒜,还种了几颗西红柿。只占院子一半的地,离开房子一米多远,屋里就不潮湿了。

六月底的时候,姜姨家里来了一个青年,说是和姜抗抗一起插队的。姜姨就急着问姜抗抗在那边怎么样了?这死丫头要强,吃多少苦都不肯和她说,来信只说自己过的挺好,要她妈放心。

可是母子连心,她越说挺好,姜姨就越不放心。

果然,那青年说,姜抗抗已经不在公社工作,又回到他们插队的那个生产小队了。

姜姨就问:“为啥呀?这丫头,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和我说呢?”

那个青年叹息一声说:“阿姨,其实,抗抗在公社,工作一直很积极。可是,她长的漂亮,让公社一个领导看上了,非逼着和他好。抗抗性子拗,当然不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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