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二章 水茫茫,征人归路许多长(8)(2 / 3)

逊说道:“家小为北宫慕容恪扣留于仆从军中,身不由己。望大将军怜悯,如若不杀,本人誓以死报此大恩。”

梵香微微一笑,道:“我若杀你,便如杀一只猪狗罢了,弄脏了我的刀!”令人缚送精绝大牢内监候,命医护队长耶律菀柔派人好生护理。又令押过湛柳。

湛柳横眉怒目,坚决直立不跪,梵香冷冷说道:“我见你亦是一名壮士,也是重名节的君子,何不降了我们精绝乞活军,亦在我军中为大将,与北宫抗争。如何?”

湛柳大怒,大声说道:“我本不抱有活着的希望,为报慕容大将军知遇之恩,我宁死于刀下,岂可降于你这种为北宫通缉追杀的黄口小儿!”对梵香大骂不止,只求速死。

梵香大怒,喝令刀斧手将湛柳推出斩了。湛柳昂首而出,引颈受刑。

梵香敬湛柳忠心侍主,怜其生不逢时,以将军之礼将湛柳厚葬于西门城外侯景军被歼之处。

最后,梵香叫人押过慕容令,见慕容令甚是倨傲,遂笑笑,也不多问,叫人先押入大牢,好生看管,以作为与北宫慕容恪对峙的人质。自此,北宫仆从军投鼠忌器,后面数月皆未派兵入侵,只是派了数批和谈人员来精绝,以释放慕容令为条件,做议和之举,与精绝义军形成了暂时的对峙与平衡。

淳于意将此次缴获的军械器物逐一清点。歼灭围剿军近二十八万名,精绝乞活军大获全胜,将所得金宝绸缎,悉数清点后,给赏全体军士。犒赏全军,牺牲者追认为烈士,全军(含阵前起义将士)用力者论功行赏,共有数十名战士获得一级军功。

全城军民皆是兴高采烈,城中各个街区皆是张灯结彩,舞龙灯,唱社戏,欢乐无限。

精绝古城获得暂时的和平。

梅凌风自从自立为精绝国的王以后,每日坐在高高的王座上,他很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但是,他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当这个王,或者说,梅凌风想当的王和远古历史上所有的王都不一样,当然,与淳于意说的王也不一样。或许梅凌风一直目标都是明确的,从东方到西方,从进精绝古城到与北宫抗争,都说明他有一个明确目标——就是建立一个专制集权的统治机构,来统领城中百姓,而不是远古历史的尧舜,也不是商汤时期的共和,更不是梵香与淳于意等人心中的民主与大同世界里的那个大统领,——他想做的是嬴政,只是他可能没有想好怎样当这样一个王罢了。他这种思想隐藏得很深,偶尔的表露亦足以让淳于意等人质疑,因为梵香与淳于意等人心中王的样子,不是嬴政,也不是共和时期的商汤,——这个王的实质,关键的一点是他们知道那个王是不确定的,不是秦始皇,也不是其他什么王,而是他们与城中国民共同创造的王——一个国家统一而坚强的伟大精神与思想。

精绝国将北宫围剿军战败后,在这个表面短暂的和平期内,精绝城的一切都开始在改变,变化速度也不断加快。

随着精绝农业的发展,即从简单的农业社区,到城邦,再到王国,社会生活与社会形态渐渐被新的生活方式所取代。人们从紧绷的战时状态下解放出来,于是,无论是人们的饮食、思想、交流方式、社会生活形态,还是他们与赖以生存的土地之间的关系,方方面面都开始出现变化。和平的安逸像一道软化剂一样,不知不觉中最终改变了精绝社会的发展轨迹,也改变了精绝治理系统的发展轨迹,而这个发展的轨迹不可避免的让极少数清醒着的精绝有识之士逐步清醒并且担忧。

不管是多么团结,纲领多么一致的组织,发展到一定的程度都会异化出新的力量,新的思想——不管这个组织的成员是否有自己的思考能力,都会被强大的洪流所吞没,最终成为洪流的一部分。而虽然各类思想的碰撞会迸发出真理的火花,但大多数时候,只有死亡的焰火在向人们招手。

于是,精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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