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朝事(2 / 3)

,顾相可是我们天晋王朝的当朝丞相,老朽早已不是当初光景,可担不上这一声‘阁老’。”

顾靖萧笑笑摇摇头,淡淡道“在顾某心中,只有您才担得起这一声阁老,顾某为官数十载的光阴,从来没有见过如钱阁老这般无欲无求之人。”

钱德松略显沉稳的一笑,并不去接顾靖萧的话茬,而是端着茶盏送到顾靖萧的手中,极是热络地客套道“喝茶喝茶,老朽府中的子矛茶叶堪称一绝。”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钱德松的紧张似乎一瞬之间忽然放松下来,沉声叹道“说起来老朽活了几十年,也从来没有见过像丞相您这般惊才绝艳之人,文韬武略、诗词歌赋、朝堂政事,兵法布阵,没有一样是你不会的。”

十岁的稚龄孩童仅凭借一条锦囊妙计,助陛下逃脱武安齐武山之乱,当拨开云雾,十岁的孩童站在陛下和所有人的面前,明明是满脸的稚嫩,可是那稚嫩之上却洋溢着成年人的成熟和冷静,甚至在面对九五之尊的帝王时候,十岁的孩童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

像是想到了以往的往事,顾靖萧莫名笑了开来,声音也不显得那么冷漠“那是陛下想要让顾某入朝为官,钱阁老您是第一个出言反对的,说顾某不过十岁的孩童,怎么可以入朝为官,那是顾某就知道,钱阁老您与其他人不一样。”

顾靖萧诉说这些往事也让钱德松一直拧着的嘴角露出笑容,笑着说道“到底是老朽太孤陋寡闻了,若是让我重新来一次,我一定亲自去顾府迎顾相入朝为官,如今我朝能有今日的歌舞升平、太平盛世,顾相功不可没。”

面对钱德松的夸奖顾靖萧并没有露出骄傲或者谦逊的神色,而是话锋一转,看向钱德松,沉声开口道“钱阁老,若是我没有猜错,刚刚你的学生黄营黄大人也在这里,他想让你去向陛下求情。”顾靖萧顿了顿,继续道“他的儿子醉酒误事,在盛京的街道上说出什么青海水患是上天神罚这样的糊涂话,惹得陛下龙颜大怒,若我是钱阁老,就不会答应这件事。”

钱德松因为顾靖萧对自己家中所发生的事一清二楚而感到震惊,他弄不清楚为什么顾靖萧会知道黄营在自己的府中,他不由又想到刚刚顾靖萧劝自己的那句话,让自己不要去救黄营的儿子,这又是什么意思?他是要自己看着自己学生的儿子惨死而无所作为吗?

“顾相这、这是什么意思?”钱德松疑惑不定地看着顾靖萧,以他自己对顾靖萧这人的了解,他绝对不是无聊之人,今晚忽然大驾光临已有蹊跷,如今又说这样的话则更显疑点,让钱德松不得不疑惑顾靖萧的用意。

顾靖萧看了脸色不善的钱德松一眼,表情淡淡道“钱阁老为官几十年一向都有个好名声,如今算是已经致仕,但是我相信您的判断力仍在,黄琦说的那些话并不止得罪于天家,更是得罪于青海几十万的百姓,所以这黄琦救不得。”顾靖萧神色依旧那么淡定,却在风轻云淡之间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不仅救不得,陛下还必定要他死,用来安抚青海几十万的百姓,所以钱阁老实在没有必要再去费力反而惹得陛下不快,你如今已经这个年纪,总不能晚节不保罢?”

钱德松颓然地往后退了一步,怔怔着没有说话,因为顾靖萧所言的确有道理。

他一转眸光看向顾靖萧,无力道“可是那黄营是我十几年的学生,那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亲自求到我的府上希望我可以救他儿子一命,我刚才也已经答应了他明日进宫去见陛下向陛下求情,现在却要我反悔,如何使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男子汉大丈夫岂可言而无信。”

顾靖萧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事实冷冷地分析给钱德松听,“陛下杀黄琦之心已定,钱阁老认为自己能够劝得了陛下?你为官兢兢业业十几年,难道真的要在最后这个关头,让自己晚节不保,落魄归乡?”

钱德松没有话说,早已率先离开的黄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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