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寿(3 / 8)

输了个底儿掉。

婉晴的目光瞬间变得冷漠无比,“四妹妹今日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论起嘴皮子功夫,姐姐我自认真甘拜下风。”

婉书心中只觉得好笑,目光悠然地凝视着婉晴,并不说话,就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婉晴,像是看透到婉晴的灵魂深处。就这样望了好一会儿功夫,才轻轻道“咱们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我犯不着与你过不去。可是今日你既然招惹了我,我也不能让你觉得我是好欺负的。”

婉晴听得怒极反笑,明眼里瞧着婉书的这份恬静就算想上去撕碎,但是她遏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冷漠道“我今日算是瞧明白了,平日里妹妹的温和恬静不过都是装出来的,现下这说起狠话来毫不留情面,既如此平日里你又何必装清高,还说什么希望姐妹和睦的话,如今想起来真真好笑。”

婉书自是一派风轻云淡,不甚在意道“能做一对情深义重的好姐妹最好,若是不能,那也别怪我不顾念情分。”

婉晴此时心中大作警示,狐疑地望着婉书,僵硬着脸问道“四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不顾念情分?那我可真是期待,四妹妹会如何不顾念旧情。”

婉书表情淡淡的,用着戏虐的语气,开口道“你不妨试试。”

用最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出让婉晴最心惊的话。

婉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婉书,一时间投鼠忌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见婉书闭上眼不再理睬自己,婉晴很聪明地也不再开口,但是她并不是因为惧怕此时的婉书,而是觉得此刻的婉书她并不了解。婉晴忽然觉得,过往十几年的时光她从都没有看透婉书。

从前,婉晴以为她和洛母一样软弱,是个恬静好欺负的主儿,可是今日在马车上唇枪舌战,她不曾有一丝的落败,反而言辞犀利,理智冷静,足以证明婉书并不是像婉婷那么软弱的。

婉晴并不知道,其实婉书一直都是这样。

以前婉晴的矛头是对着婉婷,不论她做什么事都是为了要让婉婷觉得不舒服,婉书是个懒散之人,能在两人之间劝一句就劝,劝不动就歇会儿继续再劝,表现得永远是一副恬淡无争的样子,婉晴自然不会将她当回事。

可是随着婉婷出嫁,府里只剩下婉书和婉婷两个女孩子,这矛盾激化已经显而易见。

佛曰装也是不容易的!

婉书不想与婉晴绕来绕去,以后一个府邸住着,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如果迟早都是要水火不容的,那就早一点水火不容,免得日日阴阳怪气的说话,反而让自己活得劳累。

就这样,两姐妹相对无言,马车摇摇晃晃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终于停在了忠远侯府的角门处。

马车外婉书、婉晴的贴身女史分别出声请自家的姑娘下车,本来婉晴还在纠结着两人谁先下马车,谁料婉书竟看也不看她,直直地掀帘走了下去。马车的婉晴自然脸色不好,但是婉书马车下都已经下了,再计较也没什么用,只能气鼓鼓地起身下马车。

正欲下马车之时,她的目光被婉书先前仍在马车里的方帕所吸引,那是女孩子家的贴身物件……婉晴眉头一动,动作迅速地伸手将方帕捡起来,做贼心虚的她动作有些慌乱,将方帕立马揣进了怀里,然后迅速下了车。

门口处早就已经有忠远侯府的仆人在这里等着接客,因这里离后院还有许多距离,丫鬟们便一边领着洛母和两个女孩往里去,一边还热情地同她们说话。

三人走至一垂花门处之时已然对侯府的雕梁画栋有所惊愕,洛母到还好,对这种场合见得多了便也习以为常,但是忠远侯府的奢华精致还是让她小有震惊的。可是婉晴就不一样了,她从未见过这么气派的宅院,似乎所有的游廊门窗廊柱都是沾金戴银,每一处都透露着伯爵府的富贵荣华。

婉晴踩在这样的土地上,便觉得自己就该是这大宅院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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