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黑衣人(2 / 3)

溢满空气,周遭安静得过分,仿佛置身于空空如也的荒原,无际的界域上只有低头默然的猷王,和一旁负手而立的解灵胥。

我靠,那杀千刀的方浔怎么不来换班?劳资他妈什么时候可以走?瞥了眼猷王静然的侧脸,解灵胥抬脚后退一步,脚还未着地又贴回上来。算了,再等等。

解灵胥闲着无聊四下看了眼浮梦阁四周的藏书,多,太他妈多了。书阁里三层外三层,摆满新旧不一的书籍,书阁的布局很是细密,每个隔层如出一辙,完全看不出上次的暗格被设置在了何处,这里恐怕是全皇宫藏书最多的地方,不知道是否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也被记在这些古籍之中。

疾书的猷王余光扫过负手朝左右张望的解灵胥,密长的睫毛微微一动。

解灵胥瞧着恒河沙数的藏书,心中暗暗酝酿着什么。

周甫推门而入,看着一白一黑沉默不语的两人,只觉气氛尴尬得,能活活憋死个人。

他缓缓踱步到解灵胥身边,轻声跟她说了句

“姑娘请退下吧。”

“嗯。”解灵胥应了声。

周甫见着眼前消瘦的背影渐渐远离,转过阁门隐没无迹。便回过头向案台上的人俯首作揖。

猷王停下笔,神色淡然

“长进是挺快,但终究是个女流之辈,成不了气候。泯魄玉珠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主上,是查到了些许。”

“说来听听。”

“据说二十年前,司扈大人从冥界取得泯魄玉珠,瓦解了冥界蛇叔之辈的诡计,而那颗玉珠却从此下落不明……那丫头手中之物,或许——”

猷王端起笔,语气中似有些嘲讽意味

“她不过一个无名小卒,就凭她……”

“主上,这姑娘资质不错,将来出征用兵,兴许是把利器。”

“哼,军队征伐,何时需要女人了?让她来这里,不过是防着她的诡计阴谋,看她究竟藏着什么秘密罢了。你往后多看着她就行了。”

“是,属下一定严加提防。”

阁内的对话骤然停止

浮梦阁外倚门侧耳的解灵胥冷笑一声,微颔着头,目光如勾,神情尤是淡漠。

余辉洒落铃兰开尽的石子小道,解灵胥木然走着,胸口很是压抑,莫名的心烦意乱。

世上总有些人偏好肆意揣度,往旁人头顶扣上莫须有的花绿帽子,使之成为眼中的滑稽小丑,一举一动 ,都被赋予不明的意味。以己度人者透过玻璃窗窥视里间的人事,而从被自己亲手泼上脏水的窗外,当真能看见事物的原貌吗?

解灵胥倏地停了步,侧耳听了听身后风声。

又向前走了几步,异样的感觉再次袭来,停步回首,一片枫叶悠悠散散地飘然而下,静卧路侧,此刻它已断却生息,彻彻底底,成为了任人践踏的死物。

不知道最近是不是神经衰弱,这几天不安的感觉强烈的有些过了头。解灵胥揉了揉太阳穴,惶惶忽忽向皇上寝宫走去。

墙角隐秘的一侧,黑衣男子靠着墙壁抱臂而立,食指有节律地点着怀中重剑,墨黑面具将脸遮严,唯见缓缓扇合的睫毛下,一对幽黑的眸子深不可测。犹如一身漆黑隐没在暗处的幽灵,只见得腰侧垂泻的银链泛着凛凛寒光。

床头油灯烛影晃动,解灵胥立在桌前,将一条腰带在桌面铺开,把玉珠置于正中的一边,再折叠另一边将其裹住,握着腰带两端,将其放在枕侧。

神情有些恍惚,解灵胥把脚搁在床外,扒开被子便铺在身上,侧首吹灭了油灯。

晚风吹得窗棂沙沙作响,窗外影影绰绰的树影在苍凉的月色下显得清冷凄凉,夜色仿佛一只幽灵的手,穿过窗台,向睡梦中静谧无知的人袭来。

猛地睁开眼,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耳畔,昏暗中见枕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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