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自知罪孽深重(2 / 3)

敢起身言道。”

许是气得太过厉害,话语也说得太过急促,待这话一落,他竟抑制不住的开始咳嗽起来。

思涵眉头一蹙,正要言话,不料老岳候已是强忍咳嗽,一掌打在身边清杉的腿上。

刹那,只闻啪啦一声,皮肉脆响,那呆呆而站的清杉突然回神过来,垂眸朝老岳候一扫,便闻老岳候怒不可遏的道“逆子!还不跪下!”

清杉脸色仍是有些麻木,并未多言,待老岳候尾音刚落,他便已是顺从的跪了下来,不发一言。

老岳候憋了憋气,强忍咳嗽,随即将目光朝思涵望来,悲凉无奈的道“长公主,老臣愧对先帝之恩,也愧对长公主之情。老臣这逆子,无法无天,不仅敢公然对长公主送人,坏长公主之名,更还违背长公主之令,不尊长公主开恩,竟偷跑出府逍遥!长公主,老臣教子无妨,才养出如此孽障!今日老臣来,便是将这逆子揪于朝堂,让长公主重重责罚!”

这话一落,他再度气喘,猛然咳嗽,褶皱苍白的脸也因咳嗽而瞬时憋得通红。

思涵目光静静的朝他望着,暗自叹息。

几年不见,老岳候除了脸上皱纹与头上的白发多了些外,并无太大变化,而变化最大的,则是老岳候再无往日的意气风发,反倒是,苍凉,悲愤,犹如风烛残年的凄凉一般,给人一种难以言道的无力甚至无助。

清杉这些年的荒唐事宜,她自也看在眼里,她敬重老岳候,是以对清杉并未太过责罚,看来,这老岳候通情达理,也是知在心底的。

思绪至此,思涵默了片刻,才缓了缓嗓子,低声而道“老岳候先起身再说。”

这话一落,老岳候无动于衷,仍是跪着不起。

思涵缓缓转眸,朝身旁宦官低沉道“扶老岳候起身,赐坐。”

宦官忙恭敬点头,随后领人上前将老岳候从地上扶起,最后坐在了宫奴及时送入殿中的凳上。

“老臣愧对先帝与长公主,如何能坐。”老岳候仍在挣扎,满面悲然。

思涵暗自叹了口气,低道“有过之人,乃岳候,与老岳候无关。老岳候尽管坐着便是。”

眼见思涵再度开口,老岳候终归是安分了些,未再挣扎,仅是朝思涵望着,继续道“老臣此生,虽独得此子,但往常太过溺爱,以至他不学无术,丢人现眼。老臣也曾想过,这逆子虽不学无术,但只要不惹事,安分点也好,奈何,这逆子竟敢败坏长公主之名,更敢逆长公主之令。老臣实在恼怒,虽心痛,但也务必将他押上朝堂,望长公主重重责罚。如此,老臣也算能心中无愧,也不用再为这逆子担惊受怕,解脱了。”老岳候一声高过一声,面上的怒意,有些浓烈,却也有些苍凉。

究竟是如何生气甚至失望,才会如此大义灭亲,思涵不知,但却知晓,当年她顽劣不堪,毫无公主该有的仪态与礼数时,自家父皇,也是怒不可遏,但也心痛备至,最后忍不住将她送到国师身边,随国师一道入得道行山上清修。

只道是,往事入目,回忆而来,她倒也有些理会老岳候的哀怒,也突然发觉,这不可一世且劣迹斑斑的清杉,又如何不是当年顽劣不堪甚至到处惹事的她。

想来,冥冥之中,她几番饶过清杉,有敬重老岳候的缘由,说不定,也觉这清杉与当年的她极为相像,是以,心软的饶恕。

思绪至此,思涵目光逐渐幽远了几许,随即转眸朝清杉望来,低沉而道“老岳候如此言道,岳候,可有话要说?”

清杉僵跪在原地,低垂着头,身上的衣袍褶皱不堪,哪有常日的半点骄奢之气。

他也并未立即言话,待半晌后,他才逐渐抬头朝思涵望来,一张常日白净的脸此际却显得枯黄蜡燥。

“微臣有错。”他低低的出了声,嗓音破天荒的显得有些麻木与厚重。

思涵从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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